在哪?
他颤抖道:“我怎么看不到我娘亲?”
?
“可是我有听到女人声音!”粟粟吓得声音都僵硬了。
“真的吗?”小鱼抓住粟粟的手,想要往她怀里躲。
他低声哭道:“可我看不到。”
“真的?”
“嗯!”小鱼将自己的头埋在粟粟的怀里,不敢看,道:“我也听不到!”
?!
“其实我也看不到!”粟粟忽然松了一口气。她继续道:“好像……我也听不到!”
小鱼怒道,“你怎么能吓小孩呢?”
粟粟也不甘示弱,道:“是你先吓我的!”
“我哪里吓你了?”
粟粟道:“那你为什么说你娘亲在哪里!”
“可是她就是在那里呀!”
粟粟皱了皱眉,脑海中一片茫然。
小鱼继续说道:“她的坟茔就在那里!”
粟粟没料到小鱼说的是这个,她又不确定的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到任何一个和坟茔相似的东西。
小鱼倒是无所谓,他摊摊手道:“我没钱给我娘立碑,只好常常去给她把坟茔弄高一点,还有我的狸猫也给它弄高一点。”
“最近雪太大了,埋着了,看起来不是很明显。”
半晌,粟粟道:“开春了我给你娘亲立碑!”
小鱼面露惊讶,只是一瞬,他又低沉了下去。
小鱼道:“谢谢姐姐,但是我没钱还你!”
“不用你还!”
“那我不要!”
“你这人怎么这么烦人!”
“要钱我给不起,不要钱我心不安,反正我不要!”
“管你要不要!”
“你不讲理!”
……
两人这般僵持着,硬是在路上把时间生生耽误了许久。
弋三娘后背倚靠着门,心里也是越来越不安,不知道小鱼在路上是遭遇了不测还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庙里火堆燃得旺盛,气焰嚣张。秋城在稻草堆里沉沉的睡着,面色惨白,一点血色也没有。
弋三娘想起,当时在军营里,秋城也是这样病的,原来他身子骨这般羸弱。
耐心渐渐耗尽,弋三娘越来越觉着小鱼是发生了意外。
等不了了,弋三娘拿起短剑,迎着风雪就打算出去寻找。
吱呀一声,破庙的破门哀嚎一声,弋三娘一打开,就将自己吓了一跳。
门外站着的是小鱼和……粟粟。
气氛一时间剑拔弩张了起来,小鱼不明白其中的厉害。
呆呆傻傻的问了一句:“二位姐姐不进去吗?为什么要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