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城信步踏入帅帐,身影如风一般,他该是淡然自若一些才好。
若真要怪罪,也好体面一些。
一进帐内,张梦连与弋三娘就退避三舍,徒留秋城与萧卿卿二人。
只见萧卿卿倚靠在榻上,神态慵懒,道:“摇摆不定是致命的,秋城,聪明人总会做出最明智的选择!”
那冷艳独绝的脸,那雄才伟略的志向,哪样不比那个昏君强,若不是欺负萧卿卿年龄小,难当大任,何至于如此。
从前秋城就知道,萧卿卿是比昏君强的,也是最该追随的不二人选,可自己偏偏就是着了温禾的道。
心思是摇摆不定的。
稍稍得一点好,就甘愿死心塌地的追随温禾。
良久,秋城才酝酿好,说道:“秋城愚笨,辜负了王爷的苦心,秋城该死!”
如此上道,萧卿卿便继续道:“女人的甜言蜜语最是会蛊惑人心,更不要提那个浪荡子了,不怪你!”
要想拉拢人心,自然是要感人肺腑的给他一些甜头。秋城半信半疑,萧卿卿也半信半疑。
都不过在互相猜测罢了!
就在这试探间,自黑暗处飞来一记暗镖,猛地扎进了萧卿卿头上的梁上,不过瞬息,空气间擦枪走火般的将气氛拉紧。
秋城大惊,唯独萧卿卿神色自若,她起身,拔下那柄暗镖,与此同时还有一张纸条,打开一看。
纸条上赫然写道:萧贼,篡权夺爱,上辱皇威,兴风作浪。下辱权臣,夺其郎君,畜生也!实属不仁不义,恬不知耻,行同狗彘,竖子也!遂杀之,一是为民,二是为国,当以千刀万剐之!
萧卿卿冷冷一笑,看完后,随手就丢给秋城,觉得甚是妙哉!
抬眼对秋城道:“你的好情人,这就来寻你了!”
秋城打开一看,面色杂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淡然的将纸团暗暗收了起来。
外头也号角声起。
萧卿卿提刀追出帐外,一望过去,青天白日,城门紧闭,难免心中失落,往上瞧去,倒是熟人。
萧卿卿随口喊道:“张梦连,随我来!”
言罢,张梦连与秋城二人一同追向前去。
温禾睥睨城下,指着秋城,对张太师问道:“太师,你看我的小郎君,俊否?”
城下的秋城也抬头望着温禾,脸伤是好的差不多了,揭开面纱自是倾城之色。
张太师恨铁不成钢,甩甩袖子,压根不搭理温禾。
只是城下的逆女,真真让张太师一把年纪还能气个半死。关的好好的,真就被刘钰骗去了。
眼看着萧卿卿身影离得越来越近,随手将珠串甩出花来,称赞道:“好俊的王爷!”
萧卿卿一身利落的玄色便装,身影峻拔,那双眼睛明亮又锐利。
一同儿时,温禾次次败在她刀下的少年模样。
她提刀直直刺向大地,双手搭在刀尾上,耸立天地间,眼神中充满杀气。
身后是训练有素的士兵,集结成方队的十万大军。浩浩荡荡,气吞山河,一呼一喊之间,足以吞天没地的气魄。
温禾看着她手中的刀,不禁羡慕道:“刀也漂亮,只是杀了人沾了血,浊气。”
眼观汴州城楼上,人也可怜的一双手就数的过来。论气势,温禾一行人当真是输的一塌糊涂。
温禾不在乎,大抵是不会开战的。
萧卿卿的刀是冷的,眼神也是冷的。
温禾神色从容淡定,却并不轻敌。
双方互相较量,互不相让,温禾知晓萧卿卿不会动武,萧卿卿也知道温禾手无寸铁。
萧卿卿笑道:“连兵马都没有,你有什么资格和我比试?”
“青口白舌的东西,本官奉新帝与摄政王之令,特来捉拿贼人!”温禾向着青天拱手道。
萧卿卿轻快道:“黄口小儿哪懂什么,怕不是被人——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