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禾不过脑子的说出口了,说完才发现这样显得自己心急如焚,总惦记着人家,夜半也不放过。
偏偏……
秋城道:“秋城无福消受,承蒙主子厚爱!”
温禾手指在衣缝边敲了敲,沉吟片刻,回道:“为何?”
可他那双眼瞳却是黝黑深沉,细细看进去,里头尽冒着恐惧,仿佛是一头困兽,走投无路,能够做出什么傻事。
温禾知道,那是恐惧,是胆战心惊。是温禾一日一日累下的罪孽,轻易破不了壁。
转眼又满怀希望,总觉得自己能给秋城一个依靠的未来,那她便是他的天了。
秋城道:“主子的好意,秋城心领了,能够在主子身边服侍,已经是秋城莫大的福分了。”
温禾听他能说会道,疏懒一笑:“莫要说这些台面话,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
温禾到底心气高,明明靠着自己就可以吃香喝辣,现在却要摆出一副自视清高的作态来,秋城可不愿意。
他没有说话,只是帷帐中响起了悉悉索索的衣物摩擦的声音,大抵是秋城在收拾。
此情此景……
霎时,温禾脸色一红,直直烧到了耳边。猛然惊醒起来,自己这是做了什么?人家一个男子半夜竟然被自己这样辱没。
自己和那些既浪荡又到处沾花惹草的混混有什么两样。
待出了秋城房门,温禾一阵失神,刚才秋城那再三拒绝的模样,倒是决绝。
院里积雪已清扫过,露出青石板铺成的地面,温府一如往常的样子,只不过多了一些饭后的谈资。
那天温禾夜闯秋城住所的事,终究还是被发现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碎嘴的,四处谣传,种种的不是全落在了秋城一人身上。
管家在中庭候着,见到温禾,热脸迎上去,先是寒暄过一通,又支支吾吾地将事情原委说了,说道:“赵丫年纪轻不懂事,嘴巴碎了点,但也是个热心肠的,主子要不这次就算了,我定下去好好管教她,若再有……”
“用不着你教,直接赶走就是!”温禾甩着手里的珠串。面露愠色。
温禾道:“做的绝一点,让其他人看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有点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