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榻上,连手都抬不起来,喉咙间干涸得如被火烧,呼吸里还残有浓烈的血腥味儿。
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躺着,就连话都说不出来。
梦中的一切仍不断在脑海闪过,那种无边无际的绝望感如乌云笼罩在心头,如何都无法驱散。
现实的那一战,也在脑海徘徊,入目皆血色,犹如人间炼狱。
“……”
这一刻,洛无晴忽然明白这具身体对御冥渊的执念了。
疲倦的感觉又涌了上来,洛无晴再次昏沉睡去。
……
十日后——
洛无晴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至少已经可以正常走动。
只是手上的伤还需要再养一些时日,期间不可用剑。
不少熟悉的道友前来看她,慰问她的状况。
当他们谈起魔修突袭的时候,都对她能和容戈过那么多招感到震惊。
因为这次意外,苍岚宗上下修炼更加抓紧,宗门大比迫在眉睫,约莫在半个月后,再之后,就是沧溟山论道。
时间很紧迫,也不知她这一身伤能不能在此之前养好。
偶然回想起的记忆,给了洛无晴很多线索。
不知这“封印者”到底是什么,也许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就能破局了。
还有,那玉玦里封印的邪魔……
不会指的是司夜吧?!
顺着这个可能推理下去,她发现一切都能解释得通。
她以前的身体咳血,却无药可医,请名医查看却皆认为这不是病。
先前问过司夜其中缘由,他给了她一个无法解读的答案。
“妄想以凡人之躯困住神的灵魂的代价。”
一切都对上了。
那玉玦里的“邪魔”就是司夜,只是她不知道司夜为什么会被称为邪魔。
记忆里,封住司夜的那玉玦快要碎裂,所以洛蓁献祭自己,用禁术布阵,将她当做封印司夜的容器。
水满则溢,月盈则亏,司夜来历非凡,一介凡人的躯体如何能封住他的灵魂?
所以这具身体通过不停地损耗自身,才能封住司夜。
这就是,洛蓁的选择吗?
“……”
还有很多疑惑不得而知,但洛无晴觉得,她离真相不远了。
这件事里,段空寒和时雪都是知情人。
时雪无论如何都不想让她知道更多,段空寒就不一定了。
也许她可以从段空寒那边调查。
这些日子她一直在榻上度过,身边熟悉的人都来看望过她,唯独美人姑姑没来。
心头不由生出不好的预感,她需再去湖心亭走一遭。
深秋清寒,地面上结了薄薄的霜,好在她穿了很多,倒也不觉得很冷。
只是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现在不能用灵力,很多事做起来都麻烦得很。
“又要逞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