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齐路他们口中，洛无晴得知了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下倒是能解释为什么御冥渊一直不待见她这个徒弟。
自己精挑细选的徒弟，结果因为师命难违，被迫更换了人选。换做是谁都不会开心的吧。
只是那个被换掉的人不知是谁，听说是被宗主压了下来，几乎没有人知道。
天色渐晚，当洛无晴回去的时候，发现司夜一人倚在青梅树下睡着了。
他手执一卷书，如墨长发垂落在地。
洛无晴轻缓走上前，正坐在一米之外。
她从未如此大胆地正视他，此时难得有了机会，她便毫不收敛目光地欣赏起来。
月光如瀑倾泻，柔柔的月辉衬得他的肤色愈发冷白，他每一寸眉眼都精致如画，挑不出一丝瑕疵。
平日，他身上总透着股清冷孤绝，即便是在笑，眸中依旧清寒。如今闭着眼，倒温润如玉得很，像是未经世事的邻家小公子。
她时常觉得，司夜像一只野猫。
对她总是若即若离，每当她以为可以靠近他的时候，他又会悄无声息地离开。
“……”
已经忘了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心动了。
她会下意识想起他，目光会下意识追随他……
只是她从不敢细想这种感情，她怕无疾而终。
他对她，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呢？
这个疑问在心头徘徊了很久，她也耍过小心机试探过，只是他的表现得一直很深沉，让她琢磨不透。
毕竟司夜从不是一个将情绪写在脸上的人啊。
从相识到现在，他一直待她很好，只要她不问及他的过去、心结，他几乎无条件应允她所有要求。
也是这层原因，她从不敢觉得“他也喜欢自己”。
以司夜的理智而言，他绝不是个会无条件对人好的人。
可他却对她很好。
这背后的原因她以前从不敢深思，但今后，好像不得不去思考了。
若是能得到这具身体完整的记忆，也许就能发现什么。
“等着吧~小野猫~~迟早将你的小秘密全挖出来，看你到时还如何逃~~~”
“……”
洛无晴叉手手，好笑地看着司夜：“夜哥，装睡多没意思啊，起来陪我练会儿剑？”
“……”
无人回应，片刻后司夜微微抬起眼眸，语气带着丝笑意，“……装睡？”
“你们这些高手不都这样，表面上是睡着了，其实比睁开眼的还清醒。”
“……”
角度刁钻，无法反驳。
“……哪来的小野猫？”司夜暗中用神识探了探四周。
洛无晴眨眨眼，“你猜。”
……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洛无晴都在上课、练剑、画符。
给他们上课的仙师大多是在宗门内很有名气的仙师，所教授的内容大多是理论知识，系统讲解完理论知识后，从今日开始便进行实战训练。
实战地点定在演武场，每两位弟子为一组，进行对练。
每天组队的人都会不一样，由抽签决定，让她来瞧瞧，今天她分到的对手是……
洛无晴看着竹签一怔。
是空白的。
“……”
不是吧，她运气这么好？
听说抽到空白的竹签，陪练的便是上课的仙师！
“小白莲，你今天的队友是谁啊？让小爷看看！”
洛无晴将竹签一转，藏于袖中，“反正不是你。”
“切！”穆远轻嗤一声，“听说今天给我们上课的是位名不见经传的仙师，好像是新来的？不知道他能不能镇住场子呢！我们这儿的弟子可不一般，要是仙师没点儿实力，怕是要在实战的时候丢脸！”
这倒确实。
每次上理论课的时候，争辩问题的时候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