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哥，符纸我买回来了！你说好今日要教我画一些不一样的符咒，可不能食言哦！”
因为道侣身份的原因，司夜现在和她住一个庭院，算是低头不见抬头见。
平日里，司夜对很多事都兴致阑珊的，他最大的兴致无非写写画画，或是和自己对弈。
倒还真是雅致。
她如今终于找到司夜和这副皮囊相称的一面了。
每当她想要细细研究他到底写了些什么时，发现他写的文字并不是修仙界的通用文字，而是一种看着很晦涩难懂的古文字。
司夜听到洛无晴的声音，执笔的手微微一顿，片刻停顿，墨很快就晕染了一片，他指尖微动，将最后一笔落下。
“先将这些字符都背下罢。”
司夜将写好的厚厚一沓纸递给洛无晴。
洛无晴：？
虽然但是，上面都是她不认识的字啊喂！
先前在石洞中所记的东西至少都是她认识的，可是眼前这些古文字在她看来就如同鬼画符般，想记住它们定要花不少时间。
也是这时，洛无晴突然反应过来，原来这些日子司夜写写画画都是为了她。
司夜看着洛无晴犯难的表情，微微弯唇，“逗你玩呢，哪能什么都不讲解就让你通篇死记硬背了。”
“……”
洛无晴面色一黑，这算什么，夜哥特有的冷幽默？
因为要讲解的东西太多了，司夜说，他只讲一遍。
洛无晴勾唇一笑，戏谑道：“说的你哪次愿意多讲一遍似的。”
结果司夜给了她一记爆栗。
洛无晴哪能受得了这委屈，这算什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凶死了！”
也不知自己哪根筋搭错了，就蹦出这么一句。
司夜闻言，一声不吭地取出一把戒尺。
“……”
洛无晴不理解但大受震撼，就听司夜笑道：“教完一卷，若是默错了，当以戒尺罚之，用以警示。”
洛无晴顿时如遭雷劈：“……”
“小心眼！”洛无晴暗搓搓地道。
司夜笑容加深几分，“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我在说我自己！”
“是吗。”
洛无晴点头如捣蒜，在这股无形的压迫感下，饮泣吞声，含泪听着司夜讲解符咒。
颇有一种梦回上学的时候，老师面对面讲题的压力。
司夜讲得是真的好，打小手也是真的打！
不知挨了多少板子，她终于把第一卷背下来了！
原来，这么厚厚一沓纸，仅仅是第、一、卷！！
洛无晴直接累瘫，躺在地上累觉不爱。
司夜则坐在案前淡定饮茶，顺便还能在面前的棋盘上落下几个黑子白子。
于是，四周安静地只有他在棋盘上落子的声音。
洛无晴起身，怨念满满地坐在棋盘前观望着。
“会下吗。”
“下什么，下蛋？”
“……”
司夜捏住黑子的手微微一顿，“下棋。”
“不会！”
“想学吗，我教你。”司夜见她一脸怨愤，轻笑一声。
“泻药，不想学！”
洛无晴叉手手，理不直气也壮。
“在怨我？”
“……没有！”
其实洛无晴的心里并不算有多怨愤，她知道司夜这么做是为了督促她进步，可是她心里就是又气又觉得好笑。
她也说不出这种情绪从何而来，更说不清这是怎样的一种情绪。
总之，她确实没有生气。
“很疼？”
蓦地，司夜身形一闪，正坐在她的旁边，微凉的手抓住她被戒尺打过的手。
“……”
洛无晴指尖一颤，“……没有吧，没有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