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乐乎！
苏白看出来了。
孙小空在重症病房里，精神病已经恶化到一个临界点了。
在继续恶化下去，那将丧失理智，成为红毛猛兽。
孙小空不是个例。
今天是孙小空，明天可能就是奥古，所有的精神病人，都有可能如此。
只是，苏白想孙小空多陪玩几局呢。
因此，出手将孙小空从癫狂的边缘拉了回来。
所有观看直播的人，都看不出苏白的手段。
凡俗的肉眼，岂能看清魔帝的手段？
孙小空的赛车还在开往西天。
在一车撞碎白骨精之后，孙小空突然止步不前了。
车停了！
这里的背景，是唐三藏第二次赶走孙悟空的地方。
也正是这里，六耳猕猴将会出现。
然后，上演了一处狸猫换太子的好戏。
六耳猕猴彻底替代孙悟空。
孙小空止步不前。
看似是赛道，实则是孙小空幻想的孙悟空的心路历程。
“再往前，我就死了！”孙小空呢喃道。
“你为什么会死？”苏白的车从前面开了回来，停在孙小空赛车的前面。
“我没有遵守如来的规则！如来想要我乖乖听话，但我忤逆了他的规则！”孙小空眼神有些空洞。
苏白点点头。
这话说的多现实。
现实中，也有这数不清的如来。
压得很多人喘不过气。
家长是如来。
班主任也是如来。
领导是如来。
老板也是如来。
伦理是如来。
传统观念也是如来。
这所青山精神病院里，也有着一尊如来。
它是整个青山精神病院的诡异源头。
忤逆了这些如来的规则，便有可能遭至疯狂镇压。
不过，苏白心中没有如来。
曾经镇压在他头上的如来，一个个都消失在历史的长河当中。
如来消逝，苏白依旧。
苏白道：“如来是你心中的魔，本帝今日带你破心中魔，如何？”
孙小空转头，正接触到苏白的眼神。
洒脱，随性。
不受规则束缚。
不等孙小空回应，苏白一脚油门。
唰！
赛车如闪电般极速地窜了出去！
孙小空忽然信心大增。
操控着赛车，跟上了苏白！
撞倒了六耳猕猴！
撞破了重重劫难。
一直冲到了西天灵山。
大雷音寺！
苏白肆无忌惮！
赛车狂飙进大雷音寺，西天的诸佛雕像，尽数化为齑粉。
“小空，前面的大BOSS留给你了！”苏白笑道。
孙小空紧咬牙根，狠狠踩下油门！
嘭！
直直地撞上了如来！
真人AR模拟赛车，虚拟西游版本，游戏结束。
“我不是孙悟空。”孙小空忽然簌簌掉下了眼泪。
苏白笑了笑。
“你怎么不是孙悟空？人人都是孙悟空！”
孙小空茫然地看着苏白。
苏白解释道：“你心中的如来已经不再，你是大闹天宫的孙悟空，而大多数人，一生都是妥协于规则的取经路上的孙悟空。”
孙小空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他身上的红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了许多。
他的精神病症状，减轻了！
快要恢复成一个正常人了！
至少，孙小空不再是重症精神病！
直播间的人愣住了！
咋回事？
苏白还会治疗精神病？
神了啊！
情况好转很多的孙小空，忽然郑重其事地看着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