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突发重病走了;上个月郑团总让人去木工坊几次索要民团响银,木工坊周师傅为人也太刚烈了些,不但没给,还将去的人骂了个狗血淋头,说什么郑老太爷过世后的民团不是民团了,是土匪。郑团总可能想着还想娶人家女儿,也就没说什么,前几天又托人去说媒的时候,去的人让那女孩子的哥哥给打出来了。”
老钱悠悠的又喝了一口水,斯条慢理的继续道:“至于今天民团,抓到了周家木工坊通匪的证据,将他们兄弟两家都抓了的事儿,我知道的也和就各位一样多,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那个最先开口的老年人怱然插口道:“听说半年前被灭门的百货铺冯家,在海城里有些熟人关系,不但不给民团剿匪经费,还去县衙状告过郑团总,说将郑团总剿了,青云镇就太平无匪了!是不是有这么回事?怎么后来,后来就让土匪半夜灭门了呢?”
“老陈啊,这谁能说得个准呢,反正都这样传的,还有人传说土匪是先当老冯的面,将他的妻女先奸后杀的,天杀的土匪啊,老钱是不是?”
“好你个老张,你听别人传的,却问我是不是,你什么意思?”
………
王大富明白了,这几个老家伙是这青云镇几个走得很近的有钱人,大家伙都被那什么狗屁民团盘剥欺负惨了,想反抗却又不敢,在一起商量着,还他大爷的很是小心翼翼,说话吞吞吐吐半遮半掩,整得跟地下人员接头似的鬼鬼祟祟。真是活该被欺负了!
不过,来了几次青云镇,还不知道有个什么木工坊。富地可是急缺好多家具什么的啊,怎么就好巧不巧的,就被人给算计了呢?这可真不巧!
现在看来,这家人若没有人出手的话,女儿是保不住了。王大富很犹豫,他虽看上去才十九岁,可他其实前世就早过了热血冲动的年龄。
恶霸在当下的华夏,那是遍地都是,不从根子上去改变,杀是杀不尽的。这不是哪一个恶霸的问题,这是整个旧势力的问题。
他王大富个人能力再强大,却在哪个组织势力面前,都只是只小爬虫而已。就算他自己实在不行后能逃能躲,可依附他的那些人呢?快意恩仇固然痛快,可那终究不过匹夫之勇而已!
王大富是搞了一些事,但他一直掌握的尺度就是:装扮成一个仅仅是贪点财好点色的,神出鬼没的高人——对恶势力组织没有致命威胁,又有着让恶势力无从下手的无力感,也还远没到把他们给逼急了的程度。
不过,碰见了却让他当看不见,这他也作不到,是得想点法子:怎么样才能既救人惩罚人,又没有,或减少到最少的后遗症?
从民团手上救出两家十几口人?民团有多大势力,多强的防备还不知道的情况下,这事儿怎么看,怎么都有些不靠谱啊……
“这次啊,还有一个情况,日本人七八天前在我们镇东南边的铁路火车上,丢了一批军火,据说是一伙神出鬼没的悍匪干的,日本人调查了这些天也没任何线索;”
“让保安团查了两天,据说还查得他们团长也惹麻烦了,保安团如今一推二六五不干了”说话的人声音越来越低,继续说道:
“日本人前两天找到我们这儿郑团总,送了他几十杆半新的步枪,据说是新枪,是只给士兵练了几个月枪法的好枪。日本人怀疑那伙悍匪的窝,就在我们镇东南边的山里面,想让郑团总慢慢查出蛛丝马迹,只要查出线索,日本人还有重谢”老钱又在以极低的声音,小心的说着内幕消息。不过他却没想到,根本就防不了王大富的耳朵。
这个狗日的郑团总真该死,这就给日本人当狗了!得想个办法,像收拾赵富贵那样收拾他才好。王大富寻思着……
“东家,东家在吗?他娘的这酒怎么这么难喝?”王大富对着柜台处大喊着。
张东家连忙跑过来打着拱手对王大富说:“客官,客官您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