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还是习惯这么称呼孟音。
温鹿溪听到这个称呼,下意识地看向孟音。
她都听温修远说了。
孟音原来的家世该是一等一的好,孟音原该是温室里的花儿却被迫成长起来。
“温叔。”孟音坐到了温修远的身边。
温修远一听,眼眶就变得湿润了起来。
他抬起手,艰难地想要摸过去……
孟音察觉到了温修远的动作,抬起手覆上了他的。
温修远张了张嘴,缓声道,“等、等我好了,我会去作证。”
话音落下,病房内安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
孟音一阵恍惚,温修远的声音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
她愣了愣。
温修远之前一直不松口,哪怕见面也是一直否认,孟音也没有想到过有这么一天。
温修远看着孟音,又看了看自己的女儿。
他缓慢的开口,“当年是江月岚让我做的,只要我做了她就许诺给我钱还有……”
温修远看向温鹿溪。
“还有小鹿的手术,她会找最好的专家。”
孟音心下很是复杂,哪怕早就知道答案,但当温修远亲口承认还是带给她痛苦。
丝丝缕缕的,细细密密的,无孔不入地浸透了孟音。
孟音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头又开始疼了。
她用另外一只手掐了掐自己,强迫自己清醒。
“我会坦白当年的一切事情。”
“我会举证江月岚。”
“大小姐,对不起……”
这一声对不起,晚了很多年。
孟音眼眶渐渐泛红,她看着温修远张了张唇,只尝到了从眼角滑落的那苦涩的味道。
她别开脸。
温修远说的很慢,很吃力,声音很小。
可是他下了决心,语气特别坚决。
“对不起……”
“我会为我当年做的一切负责。”
孟音抿了抿唇,“希望您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
“一定。”
温修远用自己现在有的最大力气,回握住了孟音。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护士的声音。
“小姐,你们是病人家属来探望的吗?”
孟音狐疑地向外看去,只看到了门缝隙下闪过的影子,根本没看清人。
护士怪异地看了看逃走的人,“是什么人啊?”
“怎么了?”温鹿溪好奇的问。
护士嘟囔了一句,“不知道是路过的还是怎么,刚才站在这儿,问也不说话。”
“我之前也遇到过一个人……”
“她也怪怪的,不说话,但说是爸爸的朋友。”
闻言,孟音几乎跟温修远是同时回头看的温鹿溪。
温鹿溪一脸无措,“怎、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