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音站了起身，“对，凡事都得试试。”
三叔微笑点头，示意仆人拉来一匹马。
孟音以前也是学过一段时间的，但后来忙起来就没接触过了。
她既然要试，三叔还是叫人来给她上一课先。
三叔则自己走到边上去小小的休憩片刻，三叔正想跟沈霆川唠上两句。
沈霆川就起身走到了孟音那边去。
沈景阳往前走了几步，还是回了头坐到了三叔身边。
“还是你省心！瞧瞧你小叔这劲儿真的是。”三叔没看出沈景阳的魂不守舍。
三叔都这么说了，沈景阳就算再想去也不能了。
他只能往那边看了几眼。
沈霆川站在孟音身侧，他要比孟音高上不少，站在她身边便如一座山。
如一座山，稳稳地托住孟音的所有。
他的存在太过自然，太过有安全感。
至于沈霆川靠近的悄无声息，孟音听得认真，还是不小心差点踩到沈霆川。
她才惊觉沈霆川已经站了这么久。
“听懂了吗？”沈霆川问她。
孟音点了点头，又有些小炫耀似的，“当然了，我又不笨。”
“虽然不笨，但也不聪明。”沈霆川客观地评价。
不然，沈老夫人那儿受得欺负，她怎么傻傻的什么都不说。
孟音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
她不在乎，这才是最让沈霆川心焦的。
孟音还没说话，与孟音讲解的驯马师听了没忍住笑出声。
孟音气急，“小叔，你还不如回去坐着呢。”
“我也听听不行？”沈霆川反问。
孟音没忍住讽刺了一嘴，“当然行，马场都是你家开的，怎么就不行。”
“仇富？”
“仇你！”
旁边的仆人已经一个个低下头去，脸上写满了紧张与意外。
这可是沈霆川。
沈家除了几个长辈，哪儿有人敢这么跟沈霆川说话。
但只有孟音没有意识到，她甚至跟沈霆川说得对答如流。
直到突然安静，孟音才惊觉自己对沈霆川有多无礼、多放肆。
她张了张嘴，精明冷静的凤眸里掠过几分无措。
她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巴巴地看着沈霆川。
“仇我的人多了，排队。”沈霆川笑了笑，摸摸她的脑袋。
孟音感觉到了沈霆川的安抚，原来他还是那个他。
马场内的人可不像是别院的人见多不怪，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沈霆川。
沈霆川在他们这些下人的印象里可不爱笑，也不爱开玩笑。
“啊，孟小姐先去试试护具吧！”驯马师提议。
孟音感觉到身边人异样的视线，说什么都不让沈霆川陪同下去了。
她将沈霆川打发走，跟驯马师去挑选合适的护具。
沈霆川则回到了凉亭，恰好这个时候三叔不在。
沈景阳没忍住开口，“小叔你既然喜欢她，为什么让她受这种委屈？”
“委屈？”沈霆川重复了这两个字。
沈景阳哼笑了一声，“难道不是？还得陪三叔玩，明明小叔你开个口就行了。”
沈霆川看了一眼沈景阳，他甚至懒得这个口解释。
孟音不是顾楚楚，她也不是笼中雀。
沈霆川能做的不是带着她飞得更高更远，而是帮她飞得更高更远。
这样，他不在，孟音也不会摔下来。
“我看小叔也见不得多喜欢孟音。”沈景阳见他不说话，自顾自地说。
沈霆川侧目，“我喜欢不喜欢，跟你有什么关系？”
“……”
“你怕我喜欢，你就抢不过了？”
被戳中痛处，沈景阳一时无话。
“嚯！有模有样啊。”
三叔的声音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