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有肉,身上的肌肉不如叶瑾夸张,却每一块都显示出蓬勃的生机和力气来。
在他白皙的胳膊上有一道刺眼的伤痕,像是刀剑划出来的,伤口并不深,血液却涌出来不少。
“奴给顾雨小姐添麻烦了,”他抬起头并不注视着顾雨小心翼翼地给他处理伤口的样子,“之前流言蜚语为顾雨小姐增添了不少麻烦,奴本来应该自裁在无人的角落,实在是惦记着顾雨小姐。”
叶瑾咬牙,这个贺然平日里看着木讷的很,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来,没想到此时倒是叭叭能说。
倒像是后院争宠的姨娘,三言两语之间将自己摆在一个可怜人的位置。
“他们说是他们说的,你动不动说死做什么?命可是你自己的,谁也不能夺去。”
顾雨果然顺着贺然的话头向下说去。
“可是叶瑾他说……”他刻意停顿一瞬,随后紧抿着嘴唇,“是奴多嘴了。”
顾雨给贺然包扎伤口的手一顿,抬起头看着叶瑾和贺然,两个人之间好像有什么秘密在瞒着他。
“叶瑾同你说什么了?”她问。
“没什么。”
“说。”
“贺然说了没
事,今日贾家显然是设计好的,如今的场面该如何应对?”
叶瑾生硬地插话,打断了贺然的茶言茶语。
伤口也包扎的差不多了,顾雨洗净了手坐在院子中,抬头看着天上一轮月光。
“今日危机算是暂时化解了,铺子我也绝对不可能交给贾政山,当务之急还是让老安加快速度,收集到贾政山偷税漏税的证据,将他的把柄握在手中,方能有咱们的一线生机。”
安高詹这些日子断断续续有不少的收获,但这些不能动摇贾政山,他们必须找到贾政山的命脉,方能有资格和他谈判。
“我去杀了他。”
贺然站起身,他向来都用暴力来解决事情,只是杀死了一个贾政山,还会有另外一个李政山,张政山站出来。
还不如拿捏着身居高位的贾政山,还能免得更多麻烦。
“这不是杀人能解决的事情,”顾雨强打起精神,对贺然露出一个笑来,“今天辛苦你了,如果不是你,我们肯定不能全须全尾地退出来,你先回去休息,肯定会有麻烦你的时候,只要到时候你不嫌烦就行。”
“顾雨小姐说笑了,”贺然对着顾雨深深地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