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仙藤与寻常的滕草长得差不多,如果不是专业的人,是分辨不出来的。
但是天仙藤只生长在悬崖峭壁之上,每年产量极地,故异常珍贵。
在医馆中,一钱天仙藤能卖出十两银子的高价。
谁会将一钱十两银子的天仙藤混杂在一柄才买几文钱的扇子中。
“狗贼贾政山,”顾雨恶狠狠地骂了一句。
贾政山是一门心思地想要搞死她,甚至连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都搞出来了。
还有陈生。
这个人复杂的很,顾雨一时之间也摸不清楚陈生为什么和贾政山合作,或者说他们一开始就联手算计她。
“钱到手了,要还给陈生断了这些烂事吗?”
银票上面还沾着血迹,叶瑾皱眉问道。
他捏住了顾雨的手心开始来回揉捏,这是他最近才养成的动作。
叶瑾总是害怕顾雨忽然消失,便总是牵着顾雨的手,偶然揉捏着,觉得手感不错,便形成了习惯。
顾雨表示烦得很,又挣脱不出来,便由着叶瑾去了。
“说的什么浑话,”顾雨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训斥叶瑾,“如此以德报怨,简直有辱门风。”
“呵,什么门风,我怎么不知道。”
叶瑾加大了力气,将顾雨的手揉捏的红成了一片才住手。
“我定的,有问题吗?”
“没有。”
两人旁若无人地开口,这般亲密让贺然插不进去嘴,他只能将怨气都撒在孙五的身上,用力地踹了一脚孙五。
孙五闷哼一声。
顾雨瞧着孙五要死不活的模样,真是担心他死在自己的铺子中。
“大哥别打了,一会儿人死了。”
大哥?
顾雨这是将自己当成了亲人。
贺然在脑中理所当然的脑补,方才融入不进两个人之间的怒气也消散了一些。
他压制住嘴角的笑容,“嗯。”
“你将他送到医馆。”
叶瑾惯是瞧不起贺然这般‘浪荡’模样,干脆冷声开口打断。
“凭什么?”
贺然也不似之前那边麻木呆愣,竟直接回嘴。
两人之间的关系从见面开始便是一触即发,叶瑾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抬起手就要向贺然的脖颈脆弱之处攻去。
“你们两个,”顾雨没忍住提高了声音,“附耳过来。”
此时天色渐晚,时间紧急,耽误不得。
叶瑾和贺然只能都忍住心中的火气,凑到了一起。
顾雨对着两个人叽叽喳喳耳语一番。
“此时事关重大,拜托两位了。”
她向来不是人有人拿捏的性子,不然也不会穿越过来从一个农女一路走到现在,能在上月城中拥有自己的铺子。
贾政山都骑在她的脖颈上作威作福,她自然是忍受不了的。
叶瑾捏了捏顾雨脸上的软肉,“同你男人客气什么。”
这句话也是说给贺然听的。
他转身便从后窗户跃出去。
屋中只有贺然和顾雨,贺然弯腰单手拎着孙五的脚腕,“你不必害怕姓叶的,出事了我会护着你。”
叶瑾平日里倒是听顾雨的话,只是某种情况之下就回特别难缠,也不好说话,加上他那副凶悍的长相,旁人不知道的,只是以为这个男人凶悍,欺负顾雨。
只有顾雨知道,叶瑾就是驴脾气,驴脾气翻了顺毛捋便听话的很。
她低头看着脚下的地砖。
“其实也不是……”
顾雨一句话还没说完,抬起头屋中已经空空如也,只有窗框上和地砖上的点点血迹昭示着方才这里有人。
一个两个都不听人说话!
天色逐渐变得阴沉起来,即便是已经到了晚上,空气中还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热度。
仿佛能将人的心肺都烫熟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