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适应过来。
顾雨被外面的冷风吹的清醒过来，她和矮脚鹿坐在板车后面，鹿的四肢都被叶瑾捆起来了。
即便如此，看见顾雨凑过来，还是威胁地晃了晃脑袋上的角。
顾雨被吓了一跳，挪着屁股默默远离矮脚鹿。
马车晃晃悠悠向着下弦郡方向去了。
追风的脚程很快，哪怕是身后拖着一个板车，还是在一个时辰之内到了下弦郡。
顾雨还是第一次来到下弦郡，她转动着脑袋好奇地看着周围。
缴纳了入城费用之后，叶瑾赶着马车进入下弦郡中。
下弦郡热闹的很，足足有两三个上月城那么大。
顾雨忍不住猜测，京都该有多么繁华啊。
瞧着顾雨发呆的样子，叶瑾还以为她饿了，柔声道：“且忍忍，等把鹿卖了，带你吃好吃的。”
说着还将顾雨的衣领向上拢了拢，“路上可曾冷了？”
“不曾。”
来的时候叶谨将她护在身后，冷风没直接吹着顾雨，她也不怎么冷。
他们后面同样是过来赶集的一对夫妻。
那个女人怼了身边男人一下，“瞧瞧人家怎么对媳妇的，学着点，你看我这一路都被吹成什么样了，怎么不见你多
在意些。”
她并未收着声音，顾雨不好意思地向身后的一对小夫妻笑了笑。
叶瑾似乎对下弦郡很熟悉的样子，他轻车熟路地找到城中最大的一家酒馆。
对着门口招揽客人的小厮高声到：“小哥，你们管事的在吗？”
他带着鹿不好进去，隔着很远向门口的小二询问。
小二瞧着叶瑾也是眼熟，“可是叶大哥？你且等等，我去叫我们掌柜的出来。”
叶瑾的矮脚鹿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冬天鹿肉最为滋补，只可惜价格昂贵，很少有人能买的下一整头。
掌柜的听小二说外面来了一个卖鹿肉的猎户，他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随着小二走出了门口。
一出门就瞧见了叶谨板车上面的矮脚鹿，掌柜的心中忍不住惊呼一声漂亮。
现在野味极为难打，更何况还是一只长角的公鹿。
“还得是叶小哥，我可从来没见过谁临近冬天能弄到这么漂亮的野鹿。”
掌柜的同叶瑾寒暄了一番。
“这样，”掌柜的一拍矮脚鹿，“九十两。”
要知道顾雨那头肥猪才堪堪卖到这个价钱，这头矮脚鹿看着也就一百斤左右。
原来打猎这么赚钱。
叶瑾倒
是对价格不算太满意。
物依稀为贵。
他拍着鹿角开口道：“整头卖与掌柜的您了，瞧着鹿角和鹿皮也能值不少钱，一百一十两。”
两人你来我往，顾雨第一次发现叶谨的口才也算是不错。
最后成交价格是一百零五两。
掌柜的拿了银票给叶瑾，便吩咐小二将矮脚鹿抱进去。
叶瑾银票还未捂热乎，直接转手交给了顾雨。
顾雨小心地收好，“一百多两啊，好多钱啊。”
“又不是没见过，等白狐皮做好了，能卖出去更多钱。”
叶瑾瞧着顾雨没出息的样子笑了笑，顾雨也不是没见过这么多的钱，前些日子买演员，做衣服，印刷册子。
哪儿一样不是流水一样向外花钱。
“这不一样，”顾雨强调，“这是你的辛苦钱。”
虽然数钱时候轻松，可是顾雨知道，叶瑾在林间辛苦的紧。
他身上都是陈年疤痕，摸着都有些刺手，可见当时流血的场面有多吓人。
叶瑾心头一暖，对顾雨说话时候都忍不住放柔了音调。
“左右今日进账不少，去吃些东西吧。”
顾雨一盘算也是，就当是打.打牙祭了。
两人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