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原寨的人都按照布放守卫好了,官军也从山下攻了上来,只听的喊杀声震天,但是当官兵们到了射程之内竟再无寸进,只有喊杀声震天。
周冷眼瞧着对方的官兵两两演戏厮杀,微微皱眉,这什么情况?
王娘子见怪不怪的依在树边说:“看来今日是打不起来了。”
周冷问道:“为何?”
“为何三原山聚集如此多的人,因为现在赋税太高了,大家种的粮食养不起妻儿这才投了三原寨,至少在这里能安稳度日,那些官兵估计也不想为了这样的朝廷卖命吧,如今北方宸王已经自立,天下大乱之世已启。”
周冷心想果然是林秋石的娘子,读过书就是不一样。她奉承的说:
“王娘子巾帼不让须眉,哪像我只能在家中做个闲散人,以后我要多去王娘子那里走动。”
两人说话间,官兵已经自行退去。
众多娘子见无事也都结伴上山去了,只是寨里的男子还守在夹子沟。
当日晚间。
夫妇二人在院子里对坐饮茶赏月。姚青虽然觉得这样坐着有些傻,也不懂什么浪漫的情调,但是他愿意陪着妻子在这里坐坐说说话。
“娘子,今日那新任知府送来了招安文书,大寨主找了众人商议,我瞧着大寨主的意思是想要招安,听闻大寨主以前是当过官的。”
周冷微微皱眉说:“那知府刚刚上任就来攻打,攻打不成就要招安,总觉得怕是没有好心。”
姚青拉过娘子手摩挲着,他小声的说:“那知府是新科进士,家中有些人脉才当的这知府,你可知他的姓名。”
周冷回话:“我怎会知道?”
姚青盯着对方的眼睛说:“新任知府姓程名哲恒,你可认识了?”
周冷微微蹙眉,这不是原身服侍的少爷吗,她侧头看着男人盯着自己的样子,她笑着刻意的说:
“当然认识啊,难道少爷已然高中,还去当了知府,当初我就是随着少爷去赶考然后被抢到山上,但是我并不怪少爷,我在程家同少爷一同长大,如果少爷就是新任知府大人,就算他心有算计,但是看在我的面上也会让你我夫妇二人过好日子的。”
姚青脸都绿了,他看着妻子提到对方的笑脸酸溜溜的说:
“你的事情我也听人提起过,当初你的少爷能把你丢下带着人逃走,可见你在他心中没甚地位,那厮如今当了知府,就算是招安怕也是一条毒蛇。你休要少爷少爷的叫着。”
周冷看着对方咬牙切齿的样子,她起身走过去坐到了男人的腿上,双手抱着对方的脖子说:
“官人这是打翻了醋坛子,你家娘子哪是那样傻的人,如今我这眼里,心里只你一人,何故还来试探。”
姚青伸手把人揽在怀里,他语气低沉的说:
“我不能陪你读书作画,不能让你穿绸缎系绫罗,还要你绣花补贴家用,我怕你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你嘴里的少爷什么什么倜傥,翩翩郎君,我如何能比的上。”
周冷亲了亲他的额头说:“你呀。想太多。我就看中了你,什么翩翩公子我全都瞧不上。”
男子抱着女子起身后回屋关门,吹灯睡觉,夫妻之间没有什么是睡一觉解决不了的吃醋事件。
次日。
王娘子带着自己的针线笸箩来找周冷闲聊。
两人坐在屋内窗边,一个绣花,一个做着衣服。
王娘子试探的说:“昨日姚头可是同你说了招安之事?”
周冷没抬头的说:
“官人倒是说了一些,那知府也算是我从小服侍着长大的主子,可惜当初他为了逃命把我丢下,也算抵消了程家对我的恩情,以后只能是陌路了。”
王娘子起身把头伸出窗户看了看,然后关了窗户凑到周冷身侧小声说:“衣容妹妹,你们即是从小长大的,自是对他多有了解,你觉得招安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