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前往巴陵传命的将士回到建康,向孙权复命。
孙权问道:“怎么样?他们可都撤军了?”
“回禀主公:丁奉、将钦、甘宁、凌统几人都说,诸葛亮的大军已动,如果此时撤军,必被诸葛亮举军来犯,巴陵必失。因此,他们都请命,让主公三思而行!”
“放肆!”孙权愤怒地道:“简直是一派胡言,刘备此刻就在健康,诸葛亮只会虚张声势,怎么可能早此时东进?这分明就是他们抗我军令的托辞!你立刻持我剑印往巴陵,将他们全部罢免!”
“你以为你是曹操吗?家大业大?我东吴可没那么多优秀将士让你来随意罢免!”只见吴国太缓步而来,接着道:“你把他们都免了,看你这个吴候还能做几天!”
孙权挥了挥手,让那将士退下,这才抱拳行礼道:“母亲!孩儿最近烦心事太多,一时急火攻心,我……”
“你以为做人主就这样简单吗?”吴国太打断他,继续道:“你若想成事,当然要忍常人所不能忍,宽仁为怀,礼贤下士。”
“以周瑜在军中的威望,你罢免了他,那些青年将领定要和你离心离得,没有他们支持,你行事更难,以后的烦心事,只怕会更多,你这个吴候,恐怕也不会太久。”
“母亲之言,孩儿又岂能不知啊!可是,事情僵在这两难之境,实在是一时束手无策啊!”
“我有一策,我儿可愿听?”
“请母亲指点!”
“你马上把这大都督兵符,给公瑾送回去,请他继续执掌江东兵马。”
“母亲!我罢了公瑾实在是无奈之举啊!我可以把兵符给他送回去,但是,依公瑾之计,他是要袭取荆州,孙刘联盟告破,大局崩溃,将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啊!到头来两败俱伤,只会便宜了曹操啊!”
“你能看穿的事,以公瑾之智会看不到?放心!不会有大战也不会大局崩坏。母亲我这些年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这一点都看不透吗?”面露温柔地对孙权道:“我儿现在要做的,就是和江东将士同心同德,只有主臣将帥上下一心,才能共度难关。尤其是你和周瑜,不能闹翻!”
孙权抱拳道:“那我便依母亲之言,这就将兵符送还公瑾。”
吴国太点头道:“嗯!此事之后,你命周瑜、张昭等明天都来,共商刘备之事,这件事,终究是要有个结果!”
“遵命!”
当天夜里,孙权带着兵符,亲自来到周瑜府上。
由于没有提前通报,这可把周瑜府上的下人吓坏了,一边慌慌张张地把孙权迎到客厅,边让人去通知周瑜。
孙权笑道:“你们不用慌张,我与公瑾乃是兄弟,不必如此客气。”
话虽如此说,可等了半天,周瑜才从容悠闲地整理好衣裙来见孙权,说实话,哪个老板能接受一个属下如此傲慢?都免不得要生气,孙权也在强压自己心头的怒火。
周瑜一进来,便看见摆在桌上的兵符,就已经知道孙权来此的目的了,抱拳行礼道:“周瑜拜见主公,不知主公突然驾临,有失远迎,仓促间也不曾备得酒宴,还望主公恕罪!”
孙权轻叹一声,心中道:我不需要你的远迎,你不要如此怠慢便好。口中却道:“公瑾如此说话,明显是还在生我的气啊!”
周瑜脸色阴沉,也没有说话,他心里相当清楚,如果不给这个小主子半分颜色,以后恐怕还会发生随意就收他兵符之事,这让他周瑜颜面何存?又如何在江东领兵行事?
孙权见了,知道周瑜当真是心中还有气,叹了一声,为了江东未来,只好自己先放下架子,拍了拍周瑜的肩道:“这件事,是我错了。我不该夺了公瑾兵符。”
“当年,我兄长攻刘繇时,你率亲族子侄相随,那时候,我孙家兵不过千,全仗公瑾这些年来鼎力相助,才有我如今孙氏江东三代基业。你与我兄同年,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