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慌忙下拜道:“子龙拜见母亲!”
赵母并未过来扶,也没有久别的喜悦激动,好像他不是多年归的游子,淡淡地道:“子龙,你上山学艺前,娘是如何与你说的?”
赵云仔细在脑海中搜索,没有记忆,看样子是已经忘了。
赵母见他的样子,继续道:“好男儿生于天地间,当胸怀坦荡顶天立地,逢此乱世更该救万民于水火,建不世功勋。为娘不需要你来尽孝!成大义便是尽大孝!”
赵云再次愣住了,如此深明大义的母亲何其有幸,自己又岂敢浪费岁月?言下之意,责备自己该早去建功立业,连回家都没必要。
赵云再次下拜道:“母亲教诲字字朱玉,儿早铭记于肺腑,早晚冥读不敢有忘!如今虽未学有大成,师尊有命,各自下山寻找机缘,方才到家中,拜别母亲后,不日将奉郡守之命领乡勇剿匪!”
赵母脸上稍微有了笑意,打量着赵云道:“如今我儿已长成人,娘亲除了希望你事业有成,只盼你早日为赵家留下血脉为好!如此也对得起你九泉之下的父亲和赵家列祖列宗。”
看了看旁边发樊娟道:“这些年,阿娟每日侍奉左右,温柔贤惠通情达理,早是我心中理想的儿媳妇,子龙可否愿意亲上加亲?”
赵云脸都僵住了:娘啊!您老可别乱点鸳鸯谱!你儿子喜欢的是貂蝉,夏侯兰喜欢阿娟的啊!
斜眼瞅了瞅樊娟,只见她俏脸早已经红到耳根,低头不语,一双小手无处安放,用力搓着自己的衣角。
在这个时代,婚嫁之事基本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赵母发话,樊娟不反对,那基本就是定了,赵云根本没有反对的权利。
赵云心里叫苦:貂蝉若是知道自己娶了樊娟该有多伤心,夏侯兰怕是要和自己断交。
心中犹豫,是不是要与母亲说明情况呢?朝夕相处之下,母亲肯定是很喜爱樊娟,难道母亲要求自己的第一件事便要反抗了吗?
赵母见赵云没有说话,挥了挥手道:“去吧!无事不必来问安参拜!”转身和樊娟进了屋,留下发愣的赵云。
当赵云回到院中时,夏侯兰双手捧着烧鸡,吃得满脸是油。见了赵云,口齿不清地喊道:“子龙,兄长手艺越发精进了,你若是来晚些,我只能给你留鸡骨头了。”
赵云闻得阵阵肉香,也忍不住食指大动,先是朝一旁妇人行礼道:“子龙见过嫂嫂!这些年不但操持家务,还要教养侄子,又分神照顾母亲!子龙这厢有礼了!”
樊芳笑道:“子龙啥时候变得如此油嘴滑舌?说话如此讨人喜欢,经常在外对人家女孩儿如此吧?”
赵云忙道:“不敢,不敢!”
这时赵礼拿着一壶酒出来道:“子龙,阿兰,咱兄弟喝上几杯。”接过樊氏递来的烧鸡,撕下一条腿,剩下的全部给了赵云,坐下来问道:“子龙可是去拜见母亲了?母亲有何教诲?”
赵云边啃鸡腿边道:“母亲恼我未有寸功,应该尽早建功立业才是正道,有兄长在家,无须我挂念”
赵礼道:“关于樊娟之事,子龙是否愿意亲上加亲?”
只能“当啷”一声,夏侯兰手上的酒杯掉落在地上,双目喷火般紧盯着赵云,
这个时代,婚娶之事,最重在父母之命,赵母发话,这事基本就是定了。
夏侯兰听到此消息,如五雷轰顶般,伤心欲绝,甚至都没有与赵家兄弟告别,转身便走了。
赵云无奈道:“哥,此事,以后再论吧!反正最近这段时间,我肯定是在家的。”
夏侯兰第二日便不辞而别,赵云都没有机会向他解释,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怕是就此决裂了。
根据情报,黑山的土匪只有百人左右,经常劫掠乡里。
赵云带着几十名乡勇往黑山剿匪,这些乡勇来自同一郡县,很多都是左邻右舍,相互之间都有那么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