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无焦距地落在某处。
言锵和包猛还有白莉的嘴巴一张一合,好像在说什么,她全都不想听地捂住自己的耳朵。
为什么......
为什么都要离开她?
是她还不够好?
还是说这就是她重生的报应?
那这报应未免也太狠了点......
顾暖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眉梢下弯,脸上的表情痛苦至极,心脏每跳动一下,苦涩就增加一分。
她低着头捂住自胸腔中填满的苦涩,竟低低地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莉看着顾暖这副模样,莫名觉得瘆得慌,小心翼翼地开口道:“顾暖...你没事吧?”
顾暖视若无物地走到五楼,进屋反锁,呆呆地坐在凳子上,小软走过来,狗爪子搭在她膝盖上,小声地叫着:“汪~”
铲屎地,你怎么了?
顾暖扯了扯嘴角,伸手抱住小软,俯首在狗毛里全身搐动,一声声压抑的、痛苦的唏嘘,仿佛是从她灵魂的深处艰难地一丝丝地抽出来,散布在屋里,织出一幅暗蓝的悲哀。
小软突然被抱住,有些不舒服地想要挣脱,但一想到铲屎地不高兴,它砸吧砸吧嘴,放弃了。
算了,母老虎惹不得。
绵绵也趴在了顾暖的脚上,静静地守候着她。
暮色四合,天边最后一抹冷艳斜阳还留恋地抚摸着地平线,迟迟不肯离去。
门外走廊。
包猛抱着简思雨的骨灰坛,平时刚强又大大咧咧的硬汉,再也抑制不住沉痛的感情,泪水就像闸门挡不住发达洪水那样,从眼眶里涌了出来。
那个老是和他开玩笑的女孩儿走了,他眼睁睁目送她走的。
言锵心情亦是沉重不已,悲痛,苦恼从胸中漫溢出来。
都怪他昨晚上睡得太死,没有留意到简思雨醒来,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如果他早早地注意到了,及时的关心简思雨,她也就不会有轻生的念头。
好好的姑娘,生命就这样消而弥散了。
言锵看向蹲在墙边的白莉,“里面怎么样?”
白莉嘴唇紧闭,下颏稍显尖削,闻言摇了摇头。
坐这儿一下午了,她根本没听见里面发出任何动静。
言锵抬起手轻轻敲响房门,“顾暖,我们......”
言锵顿了顿,一咬牙:“我们把简思雨的骨灰带来了,咱们商量一下埋哪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