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陈锋瞬间听出来，是江杨斌的声音。
混乱的声音，在陈锋的脑海里，萦绕的越来越强烈。
全部都是江杨斌最后被小丑鬼攻击，导致死亡时，发出的一声声惨叫。
痛苦。
不干。
哀嚎。
嘶吼。
煎熬。
这些惨叫声，交织在一起，混乱复杂，如同一把把钢刀一样，在陈锋的脑海里狠狠割裂着陈锋的声音。
陈锋只感觉他的脑海，仿佛要在这一刻爆炸一样。
强烈的痛苦，在陈锋的脑子里生成。
“可恶……小丑鬼的精神攻击，对我产生作用了……怎么会这样……小丑鬼明明不在我的面前，我也没有和他对视……”
陈锋痛苦难忍。
他的眼睛，鼻子，嘴巴，耳朵，在这一刻，都流出鲜血。
如同先前江杨斌承受小丑鬼的精神攻击时，展露出来的惨状一样。
闭上眼，根本无济于事。
即便没有隔着屏幕和小丑鬼产生目光触碰，也无法躲开小丑鬼的精神攻击。
“完了……”
陈锋睁开眼，他清楚的看见，电脑屏幕显示的江杨斌房间的监控画面中，小丑鬼的身躯，已经站立起来。
怀里抱着小丑鬼的脑袋，面颊正朝着天花板的监控忐忑，裂开到耳朵根的嘴，一张一合的大笑着。
那狰狞恐怖的笑容，看得陈锋心里满是绝望。
这一刻，陈锋仿佛忽然明白一件事。
他猛的意识到，他先前的判断，是正确的。
小丑鬼果然是一直在玩弄江杨斌，最后把江杨斌玩弄至死。
他和江杨斌，先前都一直任务，小丑鬼发动精神攻击，需要有两个前提。
就和陈锋刚刚所认为的那样，一是需要在半米内，二是需要有目光对视。
可是此刻，以陈锋自己的遭遇来看，这两个前提，根本就是狗屁！
哪怕小丑鬼此刻并不在陈锋的房间里，哪怕只是通过监控探头，小丑鬼也照样可以对陈锋发动精神攻击！
所以说。
先前江杨斌把任务刀，悬停在小丑鬼的身体里，导致小丑鬼的精神攻击停止时，其实根本就是小丑鬼特意制造出来的一个假象。
当时，并不是小丑鬼被任务刀控制住了，以至于小丑鬼无法继续发动精神攻击，杀死江杨斌。
而是因为，小丑鬼当时压根就不想杀死江杨斌，小丑鬼似乎对玩弄江杨斌更享受，所以才让江杨斌一直有一种可以活下去的假象，这也是小丑鬼十分乐意看见的。
而这样的行为，远非常符合小丑鬼生前的人设。
“完了……我现在，要被小丑鬼杀死了吗……”
陈锋痛苦得直感觉全身上下，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啃食他的身体。
痛苦得仿佛他现在被丢就一个倒满热油的锅里煎炸着。
面颊上，衣服上，裤子上，电脑桌上，椅子上，全部都是陈锋流淌的鲜血。
陈锋的眼睛，鼻子，嘴巴，耳朵，血流不止。
脑海里混乱的声音依旧在持续着。
陈锋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他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
“这就是江杨斌先前经历的，被小丑鬼精神攻击时的痛苦吗。”
“这种痛苦，简直不是人能承受的。”
此刻，陈锋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就是死。
他甚至想直接用任务刀，把他自己杀死，结束他的生命，这样做的话，也就不必承受如此强烈的痛苦，可是陈锋也十分清楚，他绝对不能这么做。
他要活下去。
这才是第一个轮回任务，他绝不能就这么轻易放弃。当初签下轮回契约，目的抱是抱着一丝希望，救活他的未婚妻。现在，距离地第一个轮回任务结束，也就仅仅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