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蜀看姬雨烟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带着不屑和嫌弃。
姬云兮看着他,笑了笑:“收了剑吧,等一会儿人就来了。”
“是。”乖巧得不像话,根本不是之前那个让人心生恐惧的煞神。
她的笑让姬雨烟心里发寒,特别是刑部两个字,更让她心惊肉跳。
“姬云兮,你到底要做什么!”姬雨烟还想虚张声势,故意扯开了嗓子喊,企图在这荒郊野岭的别院附近求助。
鹿蜀刚收了剑,见她作妖立刻冷声道:“我们要干什么?不过是你母亲认了罪,所以刑部要来带你们走罢了。”
“你,你胡说!”姬雨烟肉眼可见的慌了,认罪?!母亲认了什么罪?!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鹿蜀嘲讽的语气彻底激怒了姬雨烟,她本就心里有鬼,现在这样不知所以更是让她难以自处。
“你就是在胡说,我母亲一人住在这别院这么多年了,能认什么罪?”
“姬雨烟,你的心真硬,你母亲连你下毒的罪也一并认下了,你还要挺着不肯说吗?”
姬雨烟心里一凉,她熟悉姬云兮,若是没有证据她根本就不会直
接跟自己撕破脸。
现在看着她面无表情的样子,一定是什么都知道了。
但那又如何,从做了的第一天开始,自己就知道总有一天会暴露的,只是没想到还没等到自己找到靠山而已。
只要自己咬死不认,她姬云兮能耐我何?
姬雨烟忽然转变了态度:“我要说什么?你们说我下毒,我杀了谁?莫不是你们严刑逼供,母亲才不得不认?”
姬云兮见她还是丝毫没有要悔改的样子,心里也觉得可笑:“姬雨烟,你下了什么毒你自己心里清楚,弑父这种事你都做得出来,你做得出我都说不出口,对你们母女,我用得着严刑逼供吗?不过我确实很好奇。”
“你午夜梦回的时候要是见到父亲,不会愧疚吗?”
姬雨烟瞪大了眼,随即反驳:“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弑父!父亲明明是急症而亡!”
姬云兮却再也不愿看她,扭过了头,面上没有一丝波动。
姬雨烟本想激怒她,让她直接杀了自己,这样的话总比进了那刑部大牢被世人唾弃的好。
可是偏偏她不上当,自己的算就就好像打在棉花上,没能激起一丝水花。
这么多年姬云
兮就是这样,永远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像是施舍自己一般同自己亲近,简直令人作呕!
姬雨烟的眼神越发的恶毒,鹿蜀皱了皱眉,挡住她看向姬云兮的视线。
“我要是你,就不会在这里喋喋不休地辩解,不如多进去看看你娘,毕竟这一去,恐怕就再难见到了。”
姬雨烟闻言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没回鹿蜀的话,直奔院子而去。
姬云兮看在眼里,只觉得自己难以理解这个人。
你说她孝顺,她又能做出弑父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来,但你说她不孝,她偷库房的种种都是为了接济乔氏。
或许这就是造化弄人?
姬雨烟跌跌撞撞地往里跑,乔氏也好像感应到女儿的到来,推开了破旧的门。
乔氏一见面便抱着女儿哭,绝望之意溢于言表。
“娘,娘你没事吧?”
姬雨烟左右看着乔氏,确定她身上没有受伤,这才微微放下了点心。
可乔氏却几乎崩溃:“烟儿,完了,我们要完了啊烟儿!”
她哭得声泪俱下,门外的姬云兮却觉得这鳄鱼的眼泪,只是可笑至极罢了。
“烟儿,那个男人把院子里的人都弄晕了,他逼我啊
,逼我说当年杀了那个女人的事……”乔氏一边抽噎,一边死死拽住最后的救命稻草。
“娘,你别怕,什么都别说。”
乔氏摇头:“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