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月工资能提两档呢。”
听到这,张满山抬眼瞅她一眼,哼了一声,复又垂下眼,继续不吭声。
张念春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也明白提李前程打动不了她爹。不过这难不住她。张念春眼珠一转,又有了主意。
“爸,你心疼念秋,也得为念平想想吧。”
说到张念平,张满山不再沉默,又哼了一声,“这又关念平啥子事。”
“爸,”张念春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你就不想让念平和大伯家的念林哥一样,在镇上找份工作,也吃上商品粮?”
张满山神色一动,放下了手中烟杆,琢磨了一下,又摇摇头。
“你说的那么容易,咱乡下人,在镇上找份工作难呐。”
“哎呀,对咱来说是难,但对有些人来说——”张念春故意拉长声调,见引起爹妈注意了,才继续道,“一点也不难。”
“你是说——”
“就是刘站长啊!”见张满山终于领会了她的意思,张念春不由的激动了几分。“爸,刘站长管着的可是粮食站,手里有实权,多少人想巴结他?”
这倒是。
张满山不由自主的点头。
“再说了,就算其他单位去不了,那念平和前程一样,也去粮站上班,不就刘站长一句话的事!”
这话倒也有几分道理。
“能行?”张满山问。
“能行!”张念春给老父亲打包票,“念秋嫁过去,您就是刘站长的老岳父,到时候念平的工作,不就是您一句话的事。您都发话了,刘站长敢不听吗?”
这马屁拍的有水平,张满山畅想了一下这个画面,脸上不由的露了笑意。
张念春察颜观色,趁热打铁。
“还有念安和念霞,再过几年,念安也在镇上找份工作,念霞也找个镇上的嫁了,咱一家子就都跳出农门了。”她一拍掌,兴高采烈,“爸,这你走出去,谁敢不给你面子?谁不朝你竖大拇指?就连大伯,到时候也得羡慕你。”
话中展现的场景太美妙,张满山心动了。
不枉张念春苦口婆心的这一番劝解,终于说服了老俩口同意了这门亲事。
“可是,念秋那……”
陈翠花有点忧心。那丫头现在可不太听话,恐怕这事不好办。
“反了她了,自古以来,婚姻大事父母做主,她敢不听!”张念春横眉立目。
她嫁出去了,一个月也就回来个三四回,每回呆一个多小时,就赶着回去了。
张念秋的变化,她听她娘提过一嘴,但没放在心上。
主要是以前的张念秋木讷懦弱的形象太深入人心,她根本没把别人口中那个伶牙俐齿的张念秋和印象中的二妹联系到一起。
见张满山和陈翠花都一脸愁容,她出主意。
“真不听话,就狠揍她一顿,打到她听话为止。”
陈翠花瞪着她,张嘴想说什么又闭上了。
“妈,啥时候了,你可别心疼,”张念春误会了,“她不嫁过去,刚我说的那些都白搭。”
屁的心疼,陈翠花憋的胸口疼。
“啥都不知道,别瞎出主意!”张满山嘟囔了一句。
还揍她?谁敢揍?谁揍的动?
大儿子当初被一招撂翻在地,一脚踩到他小腿上,那“咯嚓”一声的脆响,现在还让他犯怵。
当时她看过来的一双眼,冰冷无情,满含戾气,把张满山未出口的责骂全都堵回了肚子里。
那丫头真狠呐。
为了一点小口角,生生踩断了大儿子右腿的小腿骨,到现在还没完全长好,走路时还需要拄着拐杖。
不过张念平怕瘸,基本上就在床上养着,除了吃饭撒尿拉屎,等闲不下地。
张念春听的目瞪口呆。
这说的是张念秋,那个懦弱到无能的张念秋?她咋就恁不信呢?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