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只要想一想以后,和应仲骐不能有太深刻的关系了,方贝蕾的心就觉得很难过--那必竟是她清白岁月里,惟一
渴望并幻想过的感情。
在应仲骐的身上,有白马王子所俱有的一切,是每个女人都想要的那一半儿吧,心甘情愿填补到他身上,做他缺失的那根肋骨。
“应总从来没有带我来过这种场合,”方贝蕾想了想又说:“我们之间的关系,没有公司传成那般的,我们平时只工作有接触。”
这样的话,方贝蕾以前就说过,卓凡当耳旁风,如今再听,仍然如此。
应仲骐那人,永远给人的感觉如清水般透明,只有自己知道,他比咖啡还看不到底呢。
宴会人前,卓凡向所有和他打招呼的人,介绍方贝蕾。名头当然是生活助理,但听到他如此介绍的人,不管男女,或露出暖昧的笑,或露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还有探究的眼神。
方贝蕾统统像是没有看到一般,只得体地笑,亲切地打着招呼,比她下车时,镇定还从容,如一只安静的蝴蝶花,只静静地绽放,不露任何妖娆。
卓凡对于方贝蕾的表现很满意,拉着方贝蕾的手,穿梭在人群里。完全没有注意,静静的角落里,有一双特别风凉的眼睛,从方贝蕾进场就一直注意着她。
方贝蕾去洗手间时,他如幽灵一般,尾随了进去。
在方贝蕾进入内间,正准备关上隔间的小门时,那人快速地窜了进去,一下子把方贝蕾摁在了
隔间的木制墙壁上,然后用脚带上了隔间的门。
对上那双如星子般灿烂却绽出邪佞目光的眼睛,方贝蕾刚才因为害怕乱颤的心,总算平稳了一些。这人,她只见过一面,却印象深刻。
“还没有谁,敢把我的名片,在我未离开时,就扔进垃圾桶的。”
那人笑得轻松懒散,一如方贝蕾第一次见到他时。展雁北三个字,极容易就浮出脑海了。
只不过,这次,他的打扮比第一次略微收敛了些,只着了一件领口开得很大的黑衬衫,露出麦色的肌肤,下身穿着一条肥大的黑色裤子,松松垮垮的。
头发还是银光闪闪,这次都垂了下来,没有抹厚厚硬硬的发胶,右耳带着上次见到时的小狐狸头银耳钉。
方贝蕾又急又气,很艰难地迂回一口气说:“你是跟着你的金主过来的,还是打算在这里发展一位金主呢,如果是后者,你找错人了。”
方贝蕾几经努力都没有挣脱开,只能气急败坏地威胁道:“这里是女士洗手间,你不怕我喊出来吗?”
展雁北一点不急,仍是痞痞地笑,大有街头无赖的作态,“你喊啊,你喊啊,正好把你的金主叫来,看看咱们两个的局面,谁更不好收拾。”
这种威胁**果的,但对于方贝蕾来说,极具效果--不怕无赖胆子大,就怕无赖不害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