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贝蕾滞住,脱了鞋踩进去还是穿着鞋踩进去,貌似哪种都不妥当。
“穿鞋进来!”卓凡冷冷地命令。
“谢谢卓总!”这待遇未免太高规格了。
难道以前真的“玩弄”过他?有一秒钟,方贝蕾是怀疑过自己的,随后,她听到卓凡说:“不用谢,你的鞋比你的脚干净。”
方贝蕾眼见着一只乌鸦拉着一条黑线在自己眼前平行飞过,还“嘎嘎”地叫。
绝对没有。
方贝蕾坚定地对自己叫嚣。就算曾经失忆,自己的记忆里也不应该会有卓凡这样的人出现。
“卓总,我想你是误会了。”
站到卓凡的办公桌前,感受着那个虽然是坐着,但是仍然盛气凌人,仿佛是俯视自己的男人阴冷的气息。
明明已经五月天了,还能嗅到既将漫天飞雪的来临,而自己就是那漫天飞雪里的窦娥。
“方贝蕾,你没有资格说我误会,事实已经确凿,说,这几年,你跑哪里去了?”
卓凡‘噌’的一下突然站起,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头低低俯下,压得方贝蕾本能地缩了缩脖子,头垂得更低,几乎要塞进胸里,俨然成了一只驼鸟。思想里却一
再安慰自己,经济危机工作不好找,看在这份工作薪水高、福利好,忍一忍吧。
只是,跑?跑哪里去了?方贝蕾有些讶然,不知怎么回答了。
这怎么听着都像是丈夫责怪妻子离家出走,不好听一点儿的,更像是说,--私奔,或是抛夫弃子……,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自己就成女版陈世美了。
“卓总,你一定是误会了,我们今天是第一次见面,还有,这几年我一直在B大念书,两年前毕业后,应聘进了CM,之前在行政部,三天前调到总监办,真谈不上是你说的跑。”
方贝蕾苦着一张小脸,还不敢抬起,窝在自己胸口,小声地辩解。自己这一生清清白白,拿到哪里去说都是良家女子,至于车祸带走的记忆,请忽略,--那是天边的一朵浮云。
“方贝蕾,你好狠的心!”
血淋淋的控诉。还有卓凡阴然**的一眼。如刀,刮过方贝蕾的脸颊。
“卓总,请你冷静,我或许长得像你之前认识的人,我又或许和她同名,但,请你名察秋毫,我真不是你说的方贝蕾。”
方贝蕾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才能解释清楚了,这事来得本就是莫明其妙。
“方贝蕾,让我好好看看你,你也好好看看我,到是我们谁认错了。”
卓凡不由分说地扳住方贝蕾的肩膀,猛地摇晃,方贝蕾缩在胸口的脑袋就被摇得被迫抬起,直愣愣地撞到了与己只有一指之距的卓凡的脸上。
卓凡漆黑幽暗的眼底,绽出炽烈的目光,深深地望出来,如万剑穿过方贝蕾的眼,直达心底。
在这双眼里,方贝蕾仿佛看到了自己,那个影像
模模糊糊,整张脸的颜色都是苍白的,五官也扭曲,瑟瑟无助地哭泣,那怎么能是自己?如果那是自己,她才不想要那样的自己。
方贝蕾拼了全身的力气,推开了扳着自己肩头的卓凡,声音不由控制地调高,喊道:“卓总,请你自重!”
这份工作不要也罢了。方贝蕾转身就走,慌张地拉开了办公室的门,才发现外面已经围着不少的同事,探头探脑地张望着。
眨眼间的愕然,方贝蕾直觉这公司是再也没法呆下去了,推开人群,寻了一条缝隙,快速逃了。
逃到公司正门,却在玻璃门处撞了人。撞落那人手里拿着的一堆文件。被一大堆散落的文件挡了路,方贝蕾本能地蹲下来,边说着对不起,边帮着捡拾。
“贝蕾,你怎么了,这么慌张?”低沉如大提琴似的声音,方贝蕾不用抬头,也知道自己撞了谁。
“应经理”
应仲骐,原行政部的部门经理,一个星期前美国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