缌斐只顾着桌面上七色水果,享受着口中甘甜,随口回答璃瞳,“当年国师与我母后与父皇说,我不宜呆在宫中,不然命不久矣,于是父皇便将我送出宫。”一副理所当然,并不觉自己与璃瞳说此话有何不妥。更不知璃瞳是在套自己之话。
璃瞳眼珠子打转,随后继续追问缌斐,“在宫外,毕竟不比宫中。空中样样俱有,生活安逸荣华,你到宫外……”暗指着宫外生活,不如宫内舒适。
“太子妃此言差矣。”缌斐并立即放下手中所持之番果,“我所住之处乃是当朝大将军韦柏,韦府。父皇年年将贡品送至韦府供我使用。使我虽身在宫外,如在宫中。”
如此一来,韦柏将军岂不是对缌斐公主有养育之恩?璃瞳愕然。难怪狄荣后,想将韦歆收之黎栩侧妃。侧妃人选,首选之人并非明夫人,而是韦歆。大概也是因此。
“那韦家兄妹岂不是与你情同兄弟姐妹”,璃瞳再次探话。
缌斐听后随之,马上猛摇头,稍顿,“韦府之中,唯有韦歆姐姐对我甚好。除此之外,还有韦唯哥哥。”
缌斐提起韦唯低头,嘴角含笑。
“一副娇羞之样,韦唯是你意中之人吧?”璃瞳见
缌斐羞答答,女儿家有此姿态,必定是遇见,或谈及自己心上之人。
“我…”缌斐瞬间羞红脸,仅我一字,不敢下言。
“太子殿下。”门口几位宫娥内侍见黎栩急匆匆入广明殿之门,忙着请安。
黎栩一身朝服,手执书信。
璃瞳约莫估计此时辰是刚下朝之时,黎栩这归来也早了些。
连忙起身,璃瞳向黎栩徐徐侧身请安,“今日为何如此之早”
“我今日早朝之前,接你父亲之信,信中提起你身中之毒。”黎栩一脸沉重,眉头紧蹙,嘴唇紧抿,坐于石椅之上,在思考。
“皇嫂嫂身上剧毒,可有进展?”缌斐似乎也挺关心璃瞳之身体。
“若有事,请坦白告知”,璃瞳请安毕,也坐于石椅之上,对黎栩言之。
“的确有一事”,黎栩将信至于石桌之上,推向璃瞳,“你可阅知”。
璃瞳接上石桌之信,拆开,快速阅览之后,脸色也随之沉重。
“你爹信中之言,连蘅云皇也不知你身中两毒。因岳父大人,言之灼灼,蘅云皇命人下四肢疲软之毒。至于那极寒剧痛之毒…”
“并不知其根底。”难道我身上只毒,真是无解之症?璃瞳紧握书信,将其握皱。
“那
么皇嫂嫂之毒,岂不是无人可解。太子妃岂不是在宫中等死?”缌斐随后言之,言不经思考。
“缌斐”,黎栩马上禁止缌斐乱言,警告。
“岳父信中也有提及,魏丞相,可与此毒有关。他正调查魏丞相与此毒之关联。让我们在候些时日。”黎栩之手搭于璃瞳手之上,握紧。
“洛将军已派人前去,番邦异族,查看是否有与你之毒病状相似,一探究竟。勿需紧张。”
璃瞳勉强挤出微笑。所担心之事并不是身上之毒。而是如此碰巧。下毒之人是魏丞相,提供缓毒之人是浮岚。而浮岚就与孙丞相有勾结,上次百里夫人言魏丞相与浮岚也相知。
这样一来,魏丞相与孙丞相两人是否有联系,有筹谋?筹谋何事?
“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呀”“砰”
常福一个心急在广明殿门口扑倒,头生生摔上地,脸擦伤流血。但他顾不得身上伤口,还有手脚之痛,一瘸一拐,继续朝凉亭那边,璃瞳黎栩及缌斐公主三人,连忙跑去。
“何事如此慌张,也顾不得身上之伤?”黎栩见常福之状,连连问道。
“大事不好,太子”,常到黎栩璃瞳跟前,连忙跪下,磕两响头,抬
头继续向两人禀报。
“陛下方才回到广明宫中…”声音急切,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