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皎高兴得咧开了大大的绚烂笑容:“杨婶真好,那我也送你个礼物。”
话完上前一步,掂起脚尖伏耳悄声道:“我观杨婶印堂发黑必有祸事,明日一早你亲自送我回云慈道观,到时候请我师父给你一张驱邪符,便可保平安无事。”
杨婶直起腰,瞪大眼,满脸的不可思议。
她哪里知道先前老太爷为了考灵皎识得几个字,便随手拿了本卦相里的推算书,哪知灵皎慧根了得,嘴里念出一个字,视线已扫过两行。
那些字句在她通透的智慧里融会贯通,很快就明白个大概。
于是便有了这会看面相的基本能力。
至于画符,灵皎并不懂得,但她心想师父能画出坠云符把自己打下来,那画上驱邪符也必不在话下。
杨婶再看向崽崽的表情,只见她神情真诚眸子透亮。
便莫名地对她有种信任感,于是点了点头:“好,婶子听你的。”
回屋后又动了心思,给灵皎缝了个可以斜挎的褐色道包,这样她攒下的山药糕和食肆牌都可以放在里面了。
灵皎心里感动,觉得杨婶比花姑婆母女俩好了不知多少倍。
因此也得出人和人之间是不一样的结论。
头一次祈福就发生这许多的事,余老太爷掐指一算,下午已过了吉时,便让四位小师父自由活动,第二天便可以离开余府。
等十五之日再相见。
以此同时,默池正带着三个徒弟风尘仆仆地赶往上阳县。
“师父我饿。”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就没有歇过脚,先是路过了杏花村,后又坐村民的驴车赶了几里地,接下来靠双脚硬走到了葫芦镇。
得,现在离上阳县城还有三十里地,得赶在天亮之前去余家接到云皎,估计小命都要去了半条。
师父是武林高手身体底子好,自然是脸不红气不喘,可他们仨呢?
看着镇街两侧的小摊美食,胖虎实在忍不住了。
这个师父虽然英俊神秘,高冷之间还带着些常人没有的贵气,可这样的人,也同样不通人情呐。
就好比现在,他挨得住,就以为三个徒弟也挨得住。
九月和五月岁数大些,自然是咬牙忍耐,可胖虎已经忍不住快哭出来。
默池停下脚步,修眉紧锁看向胖虎:“师父的兜比脸都干净,云慈道观里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收入你们是知道的, 那天求雨,就是想求成功后让道观名声大作,谁料……”
正殿竟然还塌了。
虽然到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不过默池觉得一切责任在自己,那朵云……他抬眸看向天空,那天那朵云可真诡异。
垂眸见小徒弟圆溜溜的眼筐里升起水雾,终久是不忍再说下去。
“你们去那个角落里等着,为师去去就来。”
他决定自己去找些吃的来,多少尽尽当师父的责任。
三小只立刻打起精神跑到角落里蹲着,胖虎的眼泪也收了回去。
无论如何能歇一会儿了,总算能缓口气了。
约莫着已经走出了徒弟们的视线,默池拐进了另一条街,走到一个代笔夫子摊位前,请他给一张纸写告示,他要比武会友,赚钱银子钱。
那夫子乐呵呵地写完收工,向他伸出一只手:“付钱,五文。”
“早晚会给。”
默池面沉似水,一把将告示拿过来,完全不顾及自己的气势吓得那夫子张了张嘴再不敢说话。
就这样往前走了几步,一只手执着长剑,一只手拿着告示。
站了一会终于有好事的人围了上来,大家指指点点地议论。
“这是道长吧?”
“可他手里拿的不是拂尘,是剑?”
“而且还要比武挣钱,这……怕不会是假的吧?”
“喂,我说道长,如果打赢了你,你赔多少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