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道厌恶极了,很想撵走阮丹予,他刚想出口撵人,一抬头却愣住了,撵人的话荡在唇边,竟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因为言道发现阮丹予垂头看他的样子格外像他的宝贝妹妹。
阮丹予见他怔怔的看着自己,脸上闪过不自然的神色,脚往外撇着,有种想逃走的感觉。
“嘶……”言道忽地倒抽了口凉气,神色痛苦。
阮丹予完全忘了自己要走了,她赶忙蹲下来,关切地询问:“你怎的了?”
这股子关心如潺潺的流水滋润过他的心田。
他竟觉得这种感觉很好,甚至有些迷恋。
言道鬼使神差的挽起了袍摆,露出了被老鼠咬伤的地方,鲜血已经从他月白的衣裳上透了出来。
阮丹予惊讶的捂住嘴:“你被老鼠咬了。”
言道苦涩的呵笑了声:“是啊,你若是怕便离开。”
阮丹予生性善良,根本看不得别人这般可怜,她拍了他一下:“怕什么?你又不是牛鬼蛇神,你只是被咬了,又没有怎样,我怕什么,我要是不管你,你怕是会死在这里。”
阮丹予环视一圈,朝言道伸出手:“先跟我来厢房,我在这儿有一个专属的房间。”
“你是这儿的香客?”言道问着,手也不由自主的朝阮丹予伸去。
“是,抄经诵经会让我内心平静。”
她的手已经落入言道的掌心,言道觉得她的手娇小柔软,好像摸着棉花。
言道身上的力都压在了阮丹予的身上,他们离的近,言道甚至能嗅到她身上的馨香。
他们二人来到厢房内,言道扫了一眼,打扫的很干净,素雅的桌上还摆着一个花瓶,里面是纯白如雪的兰花。
看着这兰花,言道心里的想法是,这纯洁的兰花倒是跟我的宝贝娇娇妹妹很像。
可一抬头看到阮丹予的侧脸,又觉得兰花像极了阮丹予。
阮丹予扶言道坐下来,从小柜子里找出几个药瓶:“我家里有人会医术,我耳濡目染的也学过一些,先简单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言道没有反对,脱了缎靴,把腿搭在床榻上。
从小到大,言娇娇很黏人,而且有点霸道,占有欲很强,不喜欢言家的这几个哥哥们和其他的女子离得近,所以从小到大,除了言娇娇……哦还有个扶苏,除了这两个妹妹,他根本没有和任何女子接触过。
阮丹予是她接触过的第一个陌生的没有血缘的女子。
感觉竟然还不错,有一种品尝到新鲜食物的感觉。
阮丹予干活十分利落,用剪刀剪开了言道的受伤的裤子布料,她动作轻柔,丝毫感觉不到疼。
阮丹予用干净的抹布蘸取了水把周围的赃污擦了个干干净净,又用磨好的丹药粉撒在上面。
言道感觉到火烧一样的疼,他白着脸问:“这药……”
阮丹予沉着小脸儿:“怎么?你觉得我会害你么?我虽然厌恶你妹妹,厌恶她偷走了我的东西,但是我也不会随意伤害无辜的人。”
言道最是听不得别人说他的妹妹,刚想反驳,阮丹予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难道我说的不对么?言三公子若是想反驳,那真是一点道理都不讲了。”
言道想到他的娇娇在看到他被老鼠咬后的嫌弃反应,还有食言的话,那颗心有些发酸,头一次破天荒的没有帮言娇娇说话。
阮丹予还想着,若是言道帮言娇娇说话,她便把准备好的一肚子说辞丢给他,然后再把他丢下离开。
可是让他意外的是这个向来最疼爱言娇娇的言家三公子竟破天荒的没有维护言娇娇。
阮丹予悄悄看他,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心中竟生出丝丝窃喜的感觉,她想:言三公子看来也知道了他妹妹的真正面目,想来以后不会对这个妹妹无脑宠了吧。
“你的这个丹药是治害鼠病的?”言道挺纳闷的,魅惑的紫罗兰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