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深渊雪浆的眼睛刺过去:“让我给她下跪,就不怕折寿?”
“你说什么?你是在忤逆我?”明成不敢置信的掏掏耳朵,两个牛眼瞪大,他可是明珏的父亲,有眼色的姑娘不是都应该恭恭敬敬,乖乖顺顺的讨好孝顺么。
她怎敢对着来。
难道不担心他这个做父亲的不同意他们的亲事么?
“原来在你眼里不按照你吩咐做事的人都是忤逆。”扶苏拂了拂落在身上的花瓣:“你若这般想,那便当我是忤逆吧,毕竟改变你的想法不是我的责任和义务。”
赤果果的犟嘴让明成颜面无存,自尊心受到了重创。
更让明成愤怒的是他的好儿子明珏竟然跟看不见似的任由扶苏顶撞自己。
他抖着手,嗓子昂起声调:“明珏,她这般顶撞你的父亲,你都不管管的么?这样的女子你也要?”
明珏听了他的话无动于衷,从空间取出温度适宜的水递给扶苏:“说了那么多的话,润润嗓子。”
明成目瞪口呆,敢情同他说话还累着她了:“明珏!”
“听到了。”明珏回过头,沉逸的眸看去:“小时,我被你们误会后,顶撞了你的续弦夫人,你把我训斥殴打了一通,告诉我,你的夫人是比儿子重要,父之教,让儿子牢牢记在心里,今日,我也维护自己的女人难道不对?还是说父亲在质疑自己的教育问题?”
明成被怼的半个字说不出:“你,很好,你果然没有你弟弟懂事。”
扶苏明显感觉到明珏听完这话手指僵硬的蜷了蜷,一向不喜多管闲事的扶苏忍不住想替明珏出头。
了解扶苏的明珏又怎会看不出来,他心里的喜跟吸饱了水的海绵似的涨的满满的,他握住扶苏的手,压低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不必争执,正如你所说,越争执越代表在乎。”
“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明珏声线平静。
扶苏点头,几人来到地宫的宫位前,她看见与明珏有七分相似的明灼时眼睛闪了闪。
明灼长相偏柔,苍白的脸被炭盆烤的晕红了一大片。
他脱下厚厚的斗篷径直朝明珏走来,展开手臂,似想给他一个拥抱,被明珏挡住:“本君可不记得我们之间的关系这么好。”
明灼也不尴尬,自然的把手垂下,弹了弹袖口上不存在的灰尘:“哥说这话未免生分了,我们可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况且我们的母亲还是……”
说到这儿,把话头顿住,粲然一笑:“行行,你不愿意听我就不说,我们兄弟两个也是很久未见了,今晚可以喝一杯。”
明珏冷眼看着他:“你的身体还是不必了。”
“我怕把你喝死了,你爹找我拼命。”扶苏注意到他说的是你爹,而不是咱爹。
“好好。”热脸贴了冷屁股的明灼瞬间垮了脸:“你是帝君,自然不配和你喝酒,既然今日是来办公事的,那么我们便公事公办。”
明灼重新坐回在位子上,嘴唇发白,急忙拢着斗篷。
扶苏低垂着眸,也就是短短一刻钟的功夫,他便冻成这样了?
明成给言家人使眼色让他们上前。
言镇身为家主拱着手:“宫主,我言家人已到此,我要为我言家人辩驳一句,天地良心,我言家人从未做过阴兵,也未用阴兵攻击过百姓们。”
接到言镇眼色的常姿也上前一步,抚着胸口:“宫主,死去的阴兵头子常氏可是我的母亲啊,可是有生我养我的大恩啊,我怎能那样伤害我的母亲。”
“我的母亲常氏非常善良,虽说扶苏这孩子心狠的同我们断绝了关系,但是我的母亲常氏不舍得放弃她,为了她,宁愿和我们的关系僵硬也要和扶苏住在一起。”常姿哀叹了声:“这她们住在一起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们怎会知道,也许就是趁着这段时间利用我母亲,伤害了我母亲。”
在一旁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