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新皇摆动着得意的手势,蒙在柱子上的布被揭了下来。
绑在柱子上不是别人,正是扶兰。
扶苏早就猜到是扶兰了。
新皇做三皇子的时候便喜威胁别人。
眼下做了皇上,这种爱好更甚了。
扶苏内心再愤怒,再焦灼,也不能表现出来。
因为她了解新皇这种人的心理和性子。
愈是表现的惊慌失措,他愈是兴奋,愈是觉得自己获得了巨大的成就。
所以扶苏不能满足他的情绪。
这样他才会对自己的行为产生怀疑。
果不其然,扶苏赌对了,新皇用存疑的眼神看着扶苏,还用话刺激扶苏:“都说扶小姐最重情义,现在看来扶小姐对扶兰这个姐姐的情义也不过如此么。”
扶苏黑曜的瞳,露出跟看无奈小孩的神情看着新皇:“皇上把扶兰弄到皇宫来,又把我叫来,想来必是有重要的事情。”
扶苏拉过玉石凳坐在上面,手指缓慢有节奏的敲着:“皇上说吧,利用扶兰扶琛把我叫来的目的是什么?”
皇上哈哈哈的爽朗笑着,从太监手里接过面巾擦干了身子,又自己穿上了衣裳,坐在扶苏的对面:“朕就是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你果然和别的女子不同,够爽快,够冷静,不像朕认识你的那些女子,除了哭哭啼啼的匍匐在朕跟前,就会要些东西,简直没劲透了。”
新皇说这话时,阴邪的龙眸里是蔑视,好似所有人都是他脚边的臭虫似的。
接着又用恩赐的眼神看向扶苏:“你现在不是言家人了,只是一个仆人家的孩子,身份卑微,不能翻身。”
他先贬后赏:“不过现在你翻身的机会来了,只要做朕的妃子,你扶家便有了恩赐和荣耀。”
扶苏静静的听着:“我若是不呢?”
“那朕便带你玩个有意思的游戏。”新皇指着扶兰:“朕给三次机会回答,你拒绝第一次,朕让人扒了她的衣裳,你拒绝第二次,朕让人扒了她的裤子,你拒绝你第三次,朕让太监和她做对食,如何?”
扶苏看着他眼里因兴奋而跳跃的瞳仁,觉得他是个疯子。
对于这种人,只有比他更疯才有可能压制住他。
扶苏轻谩的笑笑:“皇上现在身居高位,现在的格局怎的还这般低俗?若是传出去,外面的人估计以为皇上和太监一个品味呢。”
这话让新皇一口气梗在喉咙里,连反驳都寻不到话茬,他笑,用手指头抹着唇:“好,那……”
他如长在森林里色彩艳丽的蘑菇般对扶苏循循善诱:“你想不想知道扶家独子扶琛现在的去处?”
扶苏伸出食指摇了摇:“并不想。”
她主动出击:“皇上想纳我为妃要看自己的本事,利用别人算什么?”
“看来扶姑娘有更有意思的玩法了。”新皇敞着衣襟:“说来听听。”
扶苏做了个大转盘:“皇上看见转盘上的字了么?”
皇上看过去并念出了声:“百蛛缠身,生吞蛇胆,兽笼出逃?”
“扶苏,你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我和皇上一同玩这三关,根据扎飞镖来决定先后顺序,每一关谁能坚持到最后谁可以提一个要求,最终可以提三个要求。”
扶苏看出新皇有些外强中干了,也知道他灵力不高,在他想法子拒绝之前,用激将法让他下不得台:“皇上刚刚登基,想来很受人钦佩,应该不会不敢挑战吧。”
新皇的脸煞白,他饮了口热茶,让脸色回暖:“你先说说你想提的三个条件是什么?”
扶苏一根一根的伸出手指:“第一,放了扶兰,第二,以后少打我的主意,第三,扶琛的行踪告诉我。”
新皇阴邪一笑:“原来在这儿等着朕呢。”他也在赌,赌扶苏不敢,赌扶苏会成为他渔网里不断挣扎的小鱼,与此同时,也不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