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娇娇装的跟个孝女似的,捧着汤,捏着帕子给常姿擦眼泪:“娘,别哭了,哭瞎了眼睛让娇娇怎么办呀。”
常姿病倒了,睡不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那块淋漓的心头肉,她捶着心口:“瞎了又如何,不管瞎还是不瞎都再也见不到小苏了。”
她性子后知后觉,虽说总把言娇娇扶苏对比,经常嫌弃扶苏,可在她眼里觉得嫌弃是母爱,正因为是亲生女儿所以恨铁不成钢。
现在,亲生女儿死了,还是以这种悲壮的方式死了,让她怎能接受的了。
言娇娇又去看言镇,言镇心腹面无表情的拦住:“娇娇小姐,老爷说过不见任何人。”
言娇娇贝齿咬着粉唇:“父亲,吃饭了吗?”
心腹仍旧面无表情:“女儿死了,怎会有心思吃饭。”
言娇娇被怼的面色涨红,什么女儿,扶苏都不是他们的女儿了,她才是啊。
“二哥那里更不能去,上次好心去看他,差点被他打出来。”言娇娇捂着被打过的脸,胸口堵着气。
她又跑去看小哥言远,言远疯魔了般毫不停歇的在训兽:“小哥~”她捧着水袋娇滴滴的上前,翘着尾指:“快来喝点水~”
言远满头汗水的回头看去。
也不知怎么,看到她这张颇有些矫揉造作的脸竟觉得厌恶。
因为他的脑子里会出现小苏那张如铿锵玫瑰,热血潇洒的脸。
那样的女子才是他的妹妹啊。
言远淡漠的看她:“不必整日串来串去讨好我们,我们不会把你撵走,不必担心。”也是为了父母,毕竟父母已经失去一个女儿了,不能再失去另一个了。
啪,水袋落在脚上,被戳破心思的言娇娇手抖,肩抖。
“小哥怎能这样想娇娇,难道娇娇关心小哥也错了么?”
“娇娇别搭理这个不识好心的疯子。”言道走了过来,他是言家人状态里最好的,许是因为对娇娇的感情最深,所以扶苏的死只是震撼,伤心很浅。
“没关系哒三哥,小哥也是太难过了。”言娇娇耷拉着小脑袋:“娇娇先回去了。”
言道目送她离去后对言远不悦道:“我们谈谈。”
言娇娇板着小脸儿回了房间,推开门的那瞬,雪白的残影猛地扑向她,把她的脸抓出一条血淋淋的口子。
“啊!猫!”言娇娇既惊恐又厌恶,慌忙躲着,圆眼里是狠毒的神色:“你个臭猫,跟扶苏一样讨厌。”
她拿出之前存的定身符啪的贴在了猫的身上:“臭猫,长的倒是好看,你是从哪儿来的?”
她头一歪想到什么:“过几日公主正巧举办游园大会,其中有个项目便是让斗兽,不如……”
她眼神阴毒的看着这只猫:“你挠花我的脸,那我便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儿。”
扶苏被关在柴房里,她在医馆时因为太虚弱导致被人乘虚而入,把她掳走了。
其实言娇娇的定身符对扶苏没什么用,但她听到了公主的名号。
猫脑袋一转便知这是燕欢搞的鬼。
既然燕欢和言娇娇想找死,她便成全她们。
明珏找猫找了一整夜都未找到,他身心疲惫:“找,每一家都不要放过!”
“是。”无影出去,管家进来了,手里还捏着一张请帖:“帝君,公主给的请帖,说是明日在她的府邸举办一场游园会。”
“没兴趣。”明珏大掌一震,将请帖震碎了。
春日里绽着迎春花的味道,蕊黄花瓣淅淅沥沥如下了一场花瓣雨。
公主府人来人往,推杯问盏,围着燕欢拍着马屁。
“公主近日愈发美丽了,该不会是和帝君好事将近了吧。”
“哎呀那还用问,勾引帝君的小浪蹄子死了,公主自然美梦成真了。”
燕欢被说的飘飘然,好似真的快要成为明珏的新娘了般,面容娇羞:“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