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苏……”
“姐姐~”言娇娇空悲戚的捂着胸口,声音虽是哽咽的,掩藏的唇角却是上扬的。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傻的人。
竟主动找死。
呵呵。
扶苏,死吧死吧,你死了,再也没人跟我抢言家千金的位置了,哈哈哈。
言家人慌了,他们伸手去碰扶苏。
“啊!”
“啊,好痛。”
压迫人心的罡风呼啸而来。
吹向树,树木压顶。
吹向花,花草凋零。
吹向人,人仰马翻。
言家人如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般哗啦啦倒了一排。
明珏黑袍银冠,他的脚木桩般钉在原地,多往前走一步都用尽了浑身的力气。
逆着的光折在他的脸上,能清晰的看到他面上、额上出了层汗。
那双向来沉稳的黑眸如散光珠石,他蜷着手指,一步步的朝扶苏走去。
“帝君,你……”
明珏猛地回头,锐箭的眸裹着暗哑的声音如致命武器:“滚!别碰她!”
他踉跄跌到扶苏身边,调出周身最浓郁的灵气为她疗伤。
但,她的伤她的血似是不受他控制般。
眨眼的功夫愈合,又眨眼的功夫裂开。
明珏把软软的,几乎扶不起的她抱在怀里,眼圈炸红,哆嗦的手控制着力道不敢捏紧,喉结滚动,声音压的低低的,生怕大一点会震碎了她:“你说什么?我在听。”
扶苏软塌塌的手奋力的举起来,靠上明珏的脸,染满鲜血的唇贴上他的耳朵,却是凉的气:“回……家……”
这两个字足以让明珏情绪崩塌。
他喉咙滚动,声音暗哑:“好,回家。”
明珏抱着扶苏路过言家人面前,她扯了扯他,明珏停下,扶苏眼里的光是漠然的,自由的,声音平的如无人区的死水:“祝言氏夫妇万寿无疆,祝言家子女前途锦绣。”
“走吧。”扶苏声音飘渺。
鲜血如盛开的梅花一滴一滴滴在地上直到消失,就好似……扶苏不会再出现在言家一般。
“噗呲……”承受不住这等事实的言重猛地喷出一口鲜血,眼前一片黑晕了过去。
言家,人仰马翻,根本顾不得宾客们。
皇后裙摆拖地掠过门槛,淡淡的扫了眼乱做一团的言家人:“错把鱼珠当珍珠,言家人,早晚有后悔的那一日。”
整整十天,因明珏情绪压抑,愤怒,奉天城的天都是乌黑的,每个人的心中都笼罩着一层乌云,好似随时随地会下一场倾盆暴雨。
第十一天,帝君宅的府邸挂着雪白的白球,上空弥漫着悲伤的情愫。
“帝王宅何时办起了丧事啊?”
“你这消息太不灵通了,这都不知道啊。”
“听说啊,是帝君的心上人,死了。”
“啊……怪不得帝君宅上空总有鸟在呜咽呢。”
时辰到了,只见帝君宅的大门敞开,六个身穿丧服,胸前戴小白花的壮汉,面容严肃的抬着一口金丝楠木棺朝外走去。
白色纸钱洋洋洒洒落了一地,好似白雪。
明珏骑着白色的引路马,身穿白色刺绣雪花缎袍,发髻上扎着一根白色的飘带。
他的深瞳倒映着铜钱,倒映着行人车马,倒映着世间万物,却只把扶苏装进了心里。
“呜~”
“呜呜~”
“小苏啊。”
接二连三,此起彼伏的哭声响起。
无影朝后望去,眼睛都冷了。
言家人穿着丧服在后追着跑,常姿挎在言镇的身上,哭的跟李三娘似的。
别看言娇娇也穿着丧服,却涂着娇艳的红唇,好似特意打扮了一番。
无影结实的腮帮鼓动:“帝君,那恶心人家来了,属下要不要撵走?”
明据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