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骨,那代表父亲的肋骨好似刺进了他的心脏,威严沧冷的眸现在满是震惊,心痛和懊恼,他一步化作三步,大步朝阶梯奔去,走到无破结界的时候,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水。
言镇玄袖挥动,浓郁的灵气吹翻他的青丝和袖口:“打开!打开!扶苏!为父命你打开!”
“父?”浓稠的鲜血顺着扶苏的唇角流下,流到下颚,流到锁骨,讥讽的看着他:“你……已不是我的父了。”
言镇的心好似被人挖了出来,胸腔那里空洞洞的。
痛,真的好痛啊。
但是,要忍,忍过去便好了。
忍过去,便是她想要的人生了。
扶苏青筋暴起的手死死的抓着镰刀站起,脊背挺直如松,青丝贴在染着血的唇上有种残碎的美。
“常姿,到你了。”扶苏语气很轻很薄,她抬起刀,再次落在心口上。
鲜血瞬间染红了白裙,开出一朵红色彼岸花。
“唔……”扶苏死死咬住唇,痛的整个头好似被撕扯,太阳穴一蹦一蹦的,她将一块淋漓的血肉啪的丢了出去。
“啊!”常姿盯着那块肉失声尖叫,晕了过去,再醒过来,人靠在言娇娇的怀里:“造孽啊,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言娇娇跟孝顺的乖乖女似的轻轻的拍着常姿的后背:“娘,有娇娇呢,以后娇娇陪着娘,娘不要难过。”
“扶苏呢,我去看看她,我去看看。”常姿饶是再狠,再讨厌扶苏,这也是她亲闺女,她根本听不进言娇娇的话,疯了似的朝结界爬去。
“扶苏,你故意的是不是,你干什么,你这是干什么,你这不是剜自己的心啊,你这是剜娘的心啊。”常姿不顾形象的捶着地。
鲜血滴答滴答的流在地上,扶苏虚弱的掀开眸,漠然的看着言镇和常姿:“从现在起,我不欠你们的了,我……自由了。”
“小苏!”言重撕心裂肺的吼着,颤抖的双手捧着满满的丹药:“吃药,快吃药,快啊。”他这回,好像彻彻底底的失去了这个妹妹。
“小苏小苏……”言远已经全然不顾自己洁癖爱干净了,他冲进结界里,拿着帕子想给她擦血,扶苏避开了他的碰触。
言道直挺挺的跪在地上,眼里是迷茫和不敢置信,他喃喃:怎么,怎么会这样,回言家不是她的计划和梦想么,可现在却宁愿死,也不愿回言家。
“小苏,爹爹……”言镇粗嘎的声音梗住。
“小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