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珏眼睫低垂,搓着指腹:“来人。”
……
壁洞岁月静好,言家已然人仰马翻。
“快,请灵医来。”
“娇娇。”
“重儿。”
听到声音的言任疾步从房间出来。
言娇娇言重的手臂鲜血淋漓,伤口外翻,他们痛的脸色泛白。
言娇娇贝齿咬着粉嫩的唇:“呜,娇娇好痛。”
满头大汗的言重紧咬牙冠:“先,给娇娇看。”
灵医看过:“是被灵气所伤,出血多,伤口疼,需十天半月左右方能痊愈。”
言家人围坐成个圈。
冷静后,开始思考,常姿疼惜的给言娇娇吹着伤口,减轻她的疼痛:“究竟是谁敢伤我言家的女儿。”
言娇娇如被大雨摧残的小白花:“娘,娇娇被人用灵气弄伤之时听到了一句话,那人,似乎说扶姑娘手臂伤了,你们也得跟着伤。”
意有所指的话让常姿怒火中烧,发髻簪佩叮当:“扶姑娘,好一个扶姑娘,不就是扶苏,她现在翅膀硬了,哄着帝君欺负自家人。”
又因娇娇的话,全家讨伐起了扶苏,言任眉宇怆然:“娇娇,你确定没有听错?”
大哥的多次怀疑让言娇娇心生幽怨。
她不能表现出来,叹息声融入泪中:“大哥不信娇娇,即便娇娇磨破嘴皮子也是无用的。”
言重嘶的闷哼了声,捂住渗出血的手臂:“大哥不信,二哥信,扶苏伤了手臂,我们紧接着就被人恶意伤了手臂,难道是巧合?小苏,学坏了,终归让我们失望了。”
言娇娇芙蓉羽睫垂下,本以为帝君这个魔鬼会折磨死扶苏,却不想处处帮着她。
再这样下去,扶苏岂不是有靠山了。
那她,该怎么办?
言娇娇盈盈纯眸蕴满了忧意:“父亲母亲,哥哥,娇娇受点伤而已,不怪姐姐,只是,娇娇担心姐姐忘了家人,忘了亲情,失去了之前的纯善之心,变的跟帝君一样……”
常姿认同的点头:“娇娇所言极是。”丹蔻的手轻敲,忽地想到什么:“我们叫她回来,她必然不会回来,但若是让……”
言娇娇眼睛亮了。
……
在壁洞修养了三两日的扶苏嘴里都快淡出鸟了,打算出来觅点重口味的食。
银袋子被明珏塞的鼓鼓的。
“哪来的老灯,没钱还敢吃东西。”包子摊前,穿着朴素的老妪被小贩拳打脚踢。
扶苏只扫了眼便认出这是外婆常氏,孤冷的眸蕴着血色冲了上去,单膝压在小贩后背上,将他打人的手咔嚓折成诡异的弧度:“打了我外婆,你的手,怕是不想要了。”
小贩嗷嗷的叫:“女侠饶命,饶命啊。”
“在我的世界里没有后悔二字。”扶苏再次施力,碎了他的腕骨。
扶苏颤着手扶起常氏,声线清冷,也不难听出颤音:“外婆。”
原主回到言家,在后期言家人都对她万般嫌弃时,是常氏站出来,护着她,把她带到了自己家中,如照料婴儿般精心的照顾她。
只可惜,常氏身子骨不好,总是昏昏沉沉的。
常氏苍老褶皱的手摸上扶苏的脸:“小苏,是小苏啊。”
扶苏挽住她的手臂:“是我,外婆。我送您回家。”
常氏摆摆手,泪水接而流下:“不,不。回不去,没有家了。”
常氏断断续续的:“你舅舅赌石把家都给赌没了啊。我给你娘去了信,你娘让我来言家小住,再帮着找你舅舅。”
她惶然的看着四周:“可也不知怎么,我找不着了,我又太饿了,吃了饭又找不到银子了。”
回言家……
扶苏掩住瞳中流光。
目前也只能如此,总不能带外婆去壁洞。
常姿稳如泰山的坐在堂厅,翘着小指:“唔,今日的梨花酥火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