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自己唤了一年师母的人盖上眼睛。
廊柱下的人影一闪而过,谢备一愣,却朝着反方向走去。
谢备杀人的动静传到后院时早已为时已晚,吕红棉飞奔到前院,看到的只有无尽的献血,还有正在人群中屠戮,杀得连眼眸都似乎被血浸染的谢备!
这个真相好似掏空了吕红棉体内所有的力气,绝望中,廊柱冰冷的温度刺激着她的神经。
直到吕红棉看到谢备取走母亲身上的玉佩,她才反应过来,谢备来到吕家成为她夫婿的真正目的。谢备往反方向走后,吕红棉才愣愣落下泪来。
没时间多想,她飞奔来到祠堂,开启先祖留下已经极为微弱的结界。
抖着手,吕红棉取下镜身玉佩,泪水滑出眼眶落在玉佩之上:“泽兰,我真蠢啊,自以为谢备会是良人,却没想到一切都是为了夺取你。”
外面传来凄厉的喊叫,吕红棉知道谢备离自己已静越来越近了。
吕轻舟将玉佩传给她的那日晚上,为怕妻子伤心,他找了个无人的地方才将一个秘密告知女儿:若有人要夺走天机镜,吕家人需拼死保护天机镜的安全。
吕家嫡支的心头血异于常人,耗费所有的心头血可以让天机镜变成与普通妆镜无异。
吕轻舟已死,吕红棉就是家主,保护天机镜自然是她的责任。
“原以为我会陪爹娘一世到老,没想到......泽兰,今后,你要一个人了。”吕红棉惨淡一笑,用尽毕生功力将镜身玉佩打入祠堂地下。
而后,她取出一把匕首,狠狠插入自己的心脏!
绵延的痛苦让吕红棉视线模糊,她不会像修士一样不伤身体就取出心头血,吕红棉想,那么,让心脏流尽所有鲜血,不就可以了吗?
不断有血流淌下来,渐渐漫过玉佩,也逐渐遮住它些微却焦急闪烁的灵光。
不知不觉中,吕红棉的呼吸慢慢停止,也闭上了眼睛。
白适渊和度春华的耳中,只有镜身玉佩绝望而悲切的哭喊:“红棉,不要!我不要你的血,不要!不要——”
一个时辰后,谢备打破祠堂结界,看到的,只有一具躺在血泊中的尸体。
那个秀美又坦诚的女孩儿,终于还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