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在她们面前的高玟恼怒,只觉得眼前这对母女太不要脸。倏地就要上前抓住她们的手,带着她们寻花圃管事:“我不能让你们坏了太清的名声,跟我去见管事!”
也许她只是单纯的愚蠢,又或者是被心中讨好蔺涵涵的念头冲昏了头脑,忘记了这里不仅是内门,还是太清法脉核心山峰之一的玄地峰。
能出现在这里的人,怎么可能寻常?
即使真是裙带,恐怕也不是普通修士的裙带关系。
高玟如果是因为性情正直,度春华倒愿意鼓掌赞叹。可惜,她是为了讨好别人。
普通口角几句,度春华并不放在心上,甚至还乐意添柴让火烧得更旺些,但真犯到了她头上,却是不愿意的。
柳树的枝叶如丝绦,被风挽起微微的弧度。蔺涵涵斜靠在树上,依然没有清醒的迹象。
度春华摇头轻声叹息,为白适渊,为自己,也是为了这个耍弄着小手段却以为别人无知的人:“真是无趣。”
一点灵光在度春华的指尖凝结,不费吹灰之力,高玟的手在触碰到她的前一刻就被这点灵光捆绑。
继而灵光化成灵鞭,高玟脸上的惊讶来不及露出,就被灵鞭甩出几丈,重重砸在花圃的泥地上。
好半天,高玟才回过神来,震惊地看着度春华,她胀红了脸,分外难堪:“你是修士?!”
度春华吹了吹手指,漫不经心地回答:“是啊,看不出来吗?”
高玟虽然着意讨好蔺涵涵,但被一个自己看不起的人打败,对方的态度是那么的心不在焉,怎能不恼怒?
“无耻!”身上的灵力重逾千斤,高玟费尽力气挣扎,却还是被死死按压在地。
无所谓地挥挥手,度春华弯腰摘下高玟身边已经完全绽放的灵花,指了指高玟另一侧的花丛,问道:“你方才说,花圃中的花乃是观赏之用,不可随意采摘,我觉得也有道理,因此特意将你扔在小径上,可是你看,”她转头看入高玟的眼眸:“方才你气急了,将身边的花丛全都破坏了呢,真是待人待己双重标准啊!”
高玟挣扎的动作一顿,被紧紧捏在掌中的花枝落在地上。不仅修为无法相比,还被人抓住了把柄。
再多辩解的话也堵在了喉咙里,嘴唇被她咬出了血,片刻过后,高玟的声音里带着崩溃的哭腔:“蔺师姐......”
她分明只是为了在蔺涵涵面前博一个表现,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个名字一出,度春华的眸中闪过笑意,转头看向柳树上的沉睡的蔺涵涵。
正对上她的,是睡眼惺忪,仿佛从睡梦中初初清醒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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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涵涵直起身,看着她们的神情满是讶异。她迅速飞身落到高玟身边,将她从地上扶起,怒道:“度道友!高玟做错了什么?你修为地位均在她之上,但也不该仗势欺人!”
前段日子的化形劫,白适渊化为度春华的半身。她在他身上看到的,不仅仅是白适渊前世成为魔尊的经历,还有他记忆中蔺涵涵是如何在白适渊和费涤之间摇摆不定的。
由此,度春华早就明白蔺涵涵清丽外表下绵里藏针、推卸责任的性情。
之前,蔺涵涵总以各种委屈的神态看着她和白适渊,如今她既然表露出了敌意,度春华索性也懒得再维持平和的表像象,道:“分明是她先骂人先动手,你反倒说我仗势欺人。找茬也该寻些好理由,蔺涵涵,你的脑子被狗吃了?”
自进入太清,度春华一直是温文尔雅、和善从容的形象,兼之容貌绝美,受到了许多弟子的欢迎。就连蔺涵涵,若不是中间隔着白适渊,若不是度春华让她感受到了威胁,都想上前亲近。
而现在,她却从度春华的口中听到了如此粗俗的字眼,这字眼还是被用来侮辱她的!
蔺涵涵本就把度春华视为敌人,被如此形容,顿时觉得奇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