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简沉被押入后山深牢,白适渊被姬昌盛和度春华带走之后,内门大比继续进行。
但小桃在擂台下倾尽全身力气喊的几声“爹爹”,以及与白适渊极为亲近的互动,早已传遍太清派。
觉得白适渊好运的有之,认为他曲意讨好度春华的有之......一时之间,众说纷纭。
在与白适渊解除婚约后,蔺涵涵和费涤一直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这些议论自然也没有逃脱他们的耳朵。
听了这些议论,蔺涵涵呆立当场。
自度春华进入太清派以来,蔺涵涵都知道她是为了医治白适渊而来。
诚然,度春华之美几可以与蔺涵涵分庭抗礼。但度春华身边有小桃,白适渊对待她们虽然不排斥,但也绝对谈不上亲近。
度春华的到来也带来了白适渊伤势可以治愈的好消息,这个好消息让蔺涵涵既难堪又燃起了希望。
难堪在于,在她的默许甚至推动下,他们刚刚解除婚约,白适渊就有了治愈的指望。
希望在于,看到这样的指望后,蔺涵涵心中又怀念起被白适渊爱慕所带来的偏爱以及众所瞩目的风光。
几个月来,她也曾厚着脸皮去接近白适渊,白适渊虽然没有重新接受她,但他也再未如同以前那样口出恶言。这种平静,给了蔺涵涵回到从前的信心。
而现在这种信心,被小桃打破了。
蔺涵涵难以想象,骄傲如白适渊,会为了度春华,将小桃视作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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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涤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嫉妒,几分欣喜。
简沉的落败让他的计划与蛊惑彻底失败,却没想到,世事难料,人生无常,转瞬间事情又有了不一样的发展。
离开论道台,在确认他的伤势在经过度春华的压制,需要静养之后,姬昌盛和度春华将白适渊安置在他的洞府。
送了两人以及有些粘糊的小桃离开后,白适渊关上房门,盘膝坐在床上,淡淡道:“出来吧,镇天。”
镇天瞬间出现在房中,悬于他的身前,无声“看着”白适渊。
白适渊没有犹豫,摊开手心,放在镇天面前:“打吧。”
镇天却转了转身子,摇晃几下,拒绝了白适渊。
白适渊不禁失笑,道:“在冰境之时,你不是因为我要杀了简沉而抽了我几鞭吗?”
“当时,也是因为简沉想杀了我,与现在有何不同?”
镇天一晃,在白适渊伸出的手掌上轻拍两下,尺身上面出现两个字:魔气。
冰境中白适渊是在清醒之下主动要杀人,而如今却是被魔气控制,身不由己,两者不可相提并论。感受到镇天的意思,白适渊一下子沉默下来。
这样的明辨是非,这样的赏罚分明。也曾有过这样的人,在白适渊前世今生几百年的生命中,占据了重要的位置。
在前世白适渊还是太清一个刚筑基弟子,尚未成为端肃的法脉大师兄时,曾有一次,他被峰上其他弟子连累。
他的师父吕冰原又是生气又是怜惜,最后只选择斥责几句,作为惩罚。
一桩桩、一件件,镇天都太像吕冰原了,白适渊也无法再用镇天因是师父留下的法器,所以才会与吕冰原如此相似作为借口来劝服自己。
到了如今,以前常常躲在度春华身边的小桃都有了勇气喊白适渊爹爹,而他身为小桃血脉上的父亲,怎能如此畏首畏尾?
一人一尺静静相对,待到日头西斜,白适渊终于开口:
“师父,其实没有什么镇天尺,只有你,对吧?”他的眼中是纯然的赤诚,和那一往无前的孤注一掷。
听完这句话,镇天却没有立刻反驳,而是复杂地“看”了白适渊一眼,烦躁地围着他转了几圈,才将自己的意思传递到他的心间。
自它在冰境中醒来,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帮助白适渊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