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严厉。”
卷轴卷起断剑扔在简沉身上,白适渊将他们无视,昂首看向院中终于抓到机会逃之夭夭的灵鸟,道:
“太清派自一清祖师立派以来,一向以尊师重道为要。做错了事若毫无惩罚,以后人人都说自己是无心之失,那岂不是可以肆无忌惮?”
“如今简沉以下犯上,我只是断他本命剑,谁又敢说什么?”
果然,费涤触及白适渊冰冷的目光,只听他道:“这次,断的只是一把剑,下次可没这么轻松了。”
自拒婚那日莫名而起的慌乱又在蔺涵涵心中出现,话中的冰冷与杀意又让她恐惧,蔺涵涵完全忘记了此前与白适渊修复关系的计划,口不择言道:
“白师兄,你以前虽然严厉,却从不会以命威胁。现在却毫无宽容之心,我真是错看你了!”
说完,两行情泪自她眼中落下,就在泪水落在手背上的瞬间,蔺涵涵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话会将白适渊推得越来越远。
她无所适从地抬头看向眼前玉树朗朗的人,眼尾泛红,楚楚动人。
渴望他能如从前一样,包容自己的冒失。
可惜白适渊前世早就不知道见过多少美人的伪装,蔺涵涵的眼泪在他眼里,与屋檐下滴落的雨水并无分别。
只听得他口中吐出一个“滚”字,而后双手轻展,掀起利风将几人扔出院外。
白适渊虽对蔺涵涵的话嗤之以鼻,但她的话也让他意识到重生后的自已与以前的不同之处。
这世间大能无数,如果自己伪装得不够,说不定哪天就被识破。
他现在修为低微,尚无自保能力,看来还是需要再做一段时间的太清弟子。
待把前世本命法器拿到手之后,才能考虑是否离开。
但白适渊此为,在蔺涵涵眼里,却成了他对自己的余情未了。
她又想为自己方才的话道歉,却发现院落之外升起了结界,将他们隔绝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