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从季颜可找上门的那一刻,我们就已经结束了,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我要离婚。”
“老婆,你说什么呢?我只是尊重了你的观点,你是丁克我不是。你明明知道我对她没有任何感情,我只是因为太渴望拥有后代,太渴望传宗接代了,所以才会让她代为孕育我们的骨肉。”
“骨肉?那倒说说这个骨肉什么时候就能长成人型儿!”楚砚在套话,就故意用平常生气的语气质问他。
“马上了,再有五个月咱俩的小宝宝就要出生了!老婆你高不高兴!”李暨白一听楚砚的语气跟平常吵架差不多,就放松了警惕。
他想着这楚砚本来就是丁克,就不是什么传统人,就当是代孕了一个孩子,顶多就是因为他和外面的女人发生了身体关系生生闷气,吵吵小架罢了。掀不起什么风浪。
显然,他大错特错。
后面就是李暨白在自说自话,这些话听得楚砚耳朵里都生茧子了,她已经听到想听到东西了,就随便找了个由头挂了电话。
毕竟明天开始又是地狱般的开始,现在的天气异常的冷,拍外景连手都冻得不愿意伸出来,穿着大厚羽绒服的人都是如此。
只身着单薄戏服的演员更是如此。
经典西装三件套,经典黑白红配色,经典合身剪裁。裴尘珂的这一整套绅装就是经典中的经典。
用着一身来演交际草。有点儿意思。
“两位老师,这场戏拍得就是女生给男生软糖吃,男生假意说糖粘到牙,借机勾引女生的戏份。”即使头顶冷风,也迅速进入工作状态。
“卡——”已经拍了几条了,可楚砚没有一条是满意的。
男演员演不出明里清风霁月,君子端方,可暗里却是挥金如土,沉迷酒色肉林的俗物,既不想努力,又没有实力。
所以就走上了歪门邪路,堕落在风月场所,卖了肉体,也卖了灵魂,做起了皮肉生意,做起了高级交际草。
可裴尘珂美则美矣,却演不出贪婪,奉承,迷醉,讨好这些隐于皮囊之内的情绪。
不过这也不奇怪,裴尘珂一不是表演出身,二没有亲身经历。演不出来在可就太正常了。
“裴老师,您需要收一下牙齿,嘴巴要稍微放松一点。”说着,楚砚就伸了几根手指,浮在裴尘珂的下颌上,轻飘飘,细滑滑的,就跟羽毛飘上去一样。
不一样的是羽毛会掉,手却依旧抚在脸上。现在,裴尘珂也反应过来了,这种令他细胞鲜活起来的,令他在这种烈风中热血沸腾的触感。
手怎么会这么冷,好想包住她的手,给她暖和暖和。
这种想法一经形成,就一直在脑子里盘旋,根本就赶不走。裴尘珂的身体已经濒临失控的边缘,满脑子就还只有一丝丝的理智。
身体虽然被这所剩无几的理智拉扯住了,但是还是想要找个出口发泄发泄。
眼睛,目光,鼻子,气息。这些出口就成了裴尘珂的发泄渠道。
四目相对,看着楚砚的眸子,是认真的,是专注的,是不带任何杂质与情欲的。可就是这样一双无情眼被他生生瞧出了娇,憨,魅。
就是无情才是多情。裴尘珂在心里毫不吝啬地赞美着,夸耀着。说是花痴都不为过。
“对对对,就是这种眼神!要得就是这种感觉!”
“老师,您现在就把手伸进他的嘴里,开始演寻摸牙里面的糖。”楚砚偏过头去给旁边的女演员也讲讲戏。
“唔——”裴尘珂的口腔里毫无征兆得就塞进了几根手指。
最后的一丝丝理智在唇齿碰到手指的那一刻就当然无存了。
灵活的舌头就是一个贪玩的小孩子,自顾自地去找指尖玩儿,又缠又绕又勾又闹。好像是使劲了浑身解数,也要让这几根异物,在几根手指头玩得高兴,玩得尽兴。
口腔包裹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