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拍摄内容本就没有这位女一号的戏份，现在来横插一脚，倒是给自己变相加了戏份。
却让全剧组人跟着遭殃。这让在行当混了几年的姜导也忍不住头疼脑热，心烦意乱。
要知道在一个以男权为中心的圈子里，年纪轻轻就可居座导演之位也是受尽了苦楚，算尽了心机。
所以，接下来还是要借刀杀人了。
隔着冰冷的屏幕楚砚看到了一条消息。
【楚导，今天要再添几场女一号的戏码。等一下，我也和张总再商量一下投资的问题，现场就拜托你了。】
屏幕是凉的，文字是冰的，手是僵的，人是愣的。
【姜导，我知道了，但是这是一定拍不完的因为这几场戏加得太突然了，现场连布景都没有布置，我只能尽我的全力。】
打完这几行字，楚砚就用手拂去了落在屏幕上的雪花。
凛冬已至，初雪踏来。
楚砚知道了，全场人也知道了，都停下了手头的工作，仰望落日，余晖，飘雪，霞红，飘雪。雪到了，天也就寒了，人也就冷了。
“大家停一停手头的工作，姜导刚刚布置了一下任务，女一号今天有几场戏要拍得。现在，所有人都去帮布景老师，道具老师布置现场，今天正好是初雪，我们拍雪戏。”冰冷的机械音从扩音器里传来。
比雪和机械音更冰冻的是所有片场的工作人员。今天依旧是熬人的一天，还要在冰天雪地里熬。
刚刚才凝成一股绳，现在就变成泄气的气球。听到这个噩耗就没有不蔫巴的。
“我已经订好的奶茶了，再过二三十分钟就到了，让大家在这大冷天了暖暖身子。”机械音又传来了。
一杯奶茶就像现场的人员一样根本改变不了现状，但是好歹可以有口热乎的。
“等着，布置好了现场，我发一份工作名单，上面有姓名和时间，到了时间大家再来就可以了。今天太冷了，大家要注意保暖，不要感冒。”机械音又传来了，如果说第一次是冰冷，第二次是温暖，第三次就是火热。
社畜都知道，他们的上级社畜已经想尽了办法，谋尽了福利。社畜自然就又吭哧吭哧地开始搬砖。
由远及近，传来高跟鞋的踩地声。声声脆，这声响里藏着盛，露着魅。楚砚也听到了这响儿，就礼貌地迎了上去。
“老师，您好，咱这边已经的布景已经好了，您看看咱们现在开始拍吧！”楚砚的姿态有着不符合职位与身份的谦卑。本就无戏，硬要来拍。
既要来拍，也不把这脖颈处的红痕遮遮干净。楚砚瞟到这痕迹的时候就全明白了。
“副导，今天这么冷，一定要拍这一场雪戏吗？不能改天吗？”说话的是女一号的小助理，不知是天太冷还是太紧张，连舌头都捋不直了，话也说得畏畏缩缩的。
“是的，今天拍得就是这场戏。如果您觉得今天不太合适，可以和现场的工作人员商量一下，看看要拍哪一场。”楚砚回答得四两拨千斤。
“好吧！不过就麻烦你快点拍戏，晚上和投资人季总还有局。”女一号终开金口。开了这个口不要紧，众人一听是季总，就开始三三两两窃窃私语起来。
原来是季亦初的人，这位季总楚砚也认识，就是这位一张轻飘飘的调令，就让楚砚远离了纪录片的模块，接任这所谓的副导演。
季这个姓这段时间一直在楚砚身边晃悠，就像是楚砚着了道儿一样。
季亦初，季颜可。楚砚不禁将两人联想到一起。
天冷冰坚，还要在外面淋着雪拍着戏，楚砚的心情就像坐过山车一样，直直地冲如谷底。今天谁也别想好过。
“老师，那咱就开始拍了。”
一路拍摄，一路NG。是女一号故意的呢？还是就是不会演戏呢？在楚砚看来，这个演员两者都占。
“老师，您先稍微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