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场会议很快在家族内部达成统一意见,就是坚决不能按照村里头头们的意见进行宅基地划分。
张家三叔的态度尤为坚决,添油加醋地在家人们跟前说张宏军的不是,说什么咱家军子当上村支书后,不为自家人的利益着想,不给大家办点好事,简直寒了大家的心,既然他军子不顾大家伙儿了,那家人们也不用再顾忌着他的面子,这次说什么都不能按照他的意见办了,谁要是不同意,那就是不给我老头子面子。
张家这些哥们儿兄弟的一个个低头不语,倒不是怕了三叔,他在老张家没那么大威望,只是敬重他是个老辈子,不愿意跟他计较这些个有的没的而已。
虽说这次家庭会议三叔有意没把张宏军家二大爷喊过来,马雪英也没有出席,但并不代表着会后就没人跟二大爷说。
况且这事儿还牵扯到张宏军当选村支书后这第一炮能不能打响的问题。
张林就是个明白人,散会后第一时间就去了爷爷家里,把事儿一说,宏军爸就笑了。
“让他闹去,你叔会有办法让他消停的。”宏军爸说道。
“爷爷,您可不能掉以轻心啊,我看着,三爷爷这次是发了狠了,您是没见到他那咬牙切齿的样儿啊,好像不给我叔添次堵他心里就堵的难受一样。”张林是张宏军的亲侄子,自然向着自己叔说话。
宏军爸哈哈大笑,“行了,干好你的事,大人的事儿你就别掺和了,赶紧回去睡觉吧。”
张林耷拉着脑袋站了起来,闷着头往外走。
宏军妈心疼大孙子,追出去又嘱咐了两句什么,回来后瞪了眼宏军爸,没好气儿地说道:“你就不能跟孩子好好说话?瞧把孩子给郁闷的,他也是为了他叔好。”
宏军爸把烟头往烟灰缸里一杵,说道:“我还不知道小林子是为了他叔好?你们啊,就是关心则乱,放心吧,老三翻不起多大的浪花来。”
宏军妈往床头上一坐,问道:“老头子,你说,他三叔为什么要给咱家军子添堵啊?”
喝口茶水,宏军爸双眼一眯,说道:“还能为啥,还不是因为占不着便宜心里头难受么。”
一拍大腿,宏军妈说:“想起来了,前阵子我听英子跟我说过,军子刚当上支书那会儿,老三就去家里找过他,想让军子帮忙,把村里的大湾包给宏昌,让宏昌撒些鱼苗搞点副业,军子没在家,英子就把他打发走了,后来也一直没见老三去找过军子,军子也没给他办,怕不是因为这事儿,老三把咱军子给记恨上了吧?”
宏军爸点头道:“就是因为这件事,让老三心里有疙瘩了。”
“咱自己家人都不支持军子,那军子在村里可就没办法开展工作了,这可怎么办啊?”宏军妈忧心忡忡道。
“我说了,你们啊,就是关心则乱,放心,军子会有办法的,就算他做不通老三的工作,不是还有我呢么。好了,早点儿睡吧,明儿还得起早给我小孙子做饭呢。”说完,宏军爸上了床,把被子扯过来盖上,翻个身,闭上了眼睛。
张宏军次日一早便来到农科院,他把家里送粮食的货车调过来一辆,装育苗用。
跟梁一凡碰面后寒暄两句,梁一凡就让他的研究生带着司机去装育苗了,又告诉学生,装完车后让他跟货车走,他自己则上了张宏军的奇瑞,朝商河县进发。
济南到商河,走下路的话大概有一个小时四十分钟的路程,上高速就很快了,一个小时出头就能抵达。
梁一凡第一次去商河,对这个济南市北大门的小县城很感兴趣,一路上询问着张宏军县里有啥好吃的好喝的,有什么值得一玩的地方。
张宏军告诉他,商河是著名的鼓子秧歌之乡,温泉花卉之都,商河县的鼓子秧歌是北方汉民族男性舞蹈的发源地,已经传承了一千多年了,也是三大秧歌之首。
除此之外,县里的地热温暖拥有丰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