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书令假意跑回鹿庄。
“狐女原来没走,在山下!杀了豆子!”
“我本要下山,通知齐师弟和落师姐..
却看见豆子的尸体!”
小霖眼前一黑,却看见门外莫书令带回来的尸体,正是豆子。
他悲痛不已,握紧双拳。
“这个该死的狐女!此仇不报,我怎么对得起师父。”
小霖望着豆子发青的脸,缓缓的用白布遮住。
他跌跌撞撞走了一天,到了狸园。
落落看见他神色异常。
“怎么了!小霖!你怎么来了,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小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师父和豆子被狐女杀了!”
齐崇北一瞬间,只觉得耳鸣不断。恍惚了几下。
疯了般的跑了出去。
落落眼泪滚滚,小霖和落落紧忙追着齐崇北,不停的呼喊。
正午的太阳真毒啊。
汗顺着额头,流入了齐崇北的眼睛。
也许是泪,他双眼模糊...
不停的向着鹿庄方向跑。
“豆子...师父...”
失去最重要的人,万箭穿心之痛不过如此。
“你不要再喝了,好么?”
落落的眼通红,整整三日,齐崇北坐在那门口,一壶一壶的喝着。昏了起来吐,吐了又继续喝。
落落失去师父,又看见齐崇北这个样子,也三日未曾躺下休息。
“我说你不要再喝了!”
她声嘶力竭的喊着。
落落抢过齐崇北的酒壶。
“你要干什么!豆子他死了!
师父也不在了...豆子...我怎么..”
齐崇北的嘴唇一直发抖。
“我一直把他当亲弟弟...他是我唯一的亲人”
齐崇北终于掉下了热泪,这几日的昏沉,悲伤,可他却从未放声大哭。
就好像人经历了痛苦后,都是恍惚后的空落,空落后的悲伤。
“如果那日我回来,豆子是不是就不会死。”
突然,齐崇北这句话让落落愣住了。
落落的心,比谁都痛。
“你....我知道,豆子和师父的死,你很难过。可我难道就愿意看到这一切?”
落落的脸充满了委屈与不解,但她更不想看见齐崇北如此悲伤,甚至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对...怪我自己,如果我那天回来,就不会...”
齐崇北自言自语,浑浑噩噩,又将那一壶酒灌了一口。
短短几日,欢声笑语的鹿庄就似乎散了。
落落收拾好师父的一切物品,自己也在收拾衣衫。
“落师姐,你要走么?”
小霖看见房中的落落。
“师父走了,我如果那日没有拦着齐...齐师弟,也许...”
落落苦笑道,“我想回狸园静静。眼下他看见我,也是恨。”
“落师姐!你不要走。”
小霖擦着眼泪,可如此自责的落落,还是背上包,离开了。
院外凉风阵阵,齐崇北被吹醒。隐约看见一个人影要离开。
“落落!”
他喊了出来。
可当仔细看清,竟然是秋西的脸。
秋西先是尴尬的愣了一下。
“夜里太冷了,你这样糟蹋自己身体,怎么给师父和豆子报仇。”
秋西知道齐崇北悲伤过度,又和落落起了争执,整日在院外喝酒。
“秋风凉,我给你拿张毯子。”
秋西心疼的看着齐崇北,但是她知道,他喊得是落落的名字。
齐崇北摇摇头,似乎酒也醒了点,他整日宿醉,胡茬也出来了。
人消瘦了一圈。
秋西打开食盒,端给齐崇北。
“喝一点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