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敏一路不敢停歇,生怕自己耽搁任何时间。先是骑马到了贺洲的港口,又立即登上了最快去往南赡的洲船。
另一边,秋西一早起来,和往日一样,开门做生意。她把红豆都浸泡在木桶里,只有泡了一整天的红豆,才能熬煮起来粘稠可口。她弄好这些之后,便想再理理自己妆发,她竖起妆台的铜镜,小心翼翼的拿桃木梳,梳了起来。
突然不知是头发打了结,还是自己力气太大了,那桃木梳子竟然从中间断开两截。
秋西心里突然溢出一种不安,她恍惚了一会,才默默地捡起掉在地上的梳子,这把梳子是自己五岁时候生辰,父亲亲自送给自己的。
她用了这么多年,如今漂泊异乡,想找到齐崇北,可南赡这么大,她的红豆圆子店开了这么久,也没见齐崇北来,寻又寻不到,突然她鼻子一酸,很是思念父亲和哥哥。
“这个该死的齐崇北,自己说来南赡,难道心里从来没有过我么?我不找他,他也不会寻我,好说在一起朝夕相处那么久,他却一点不念旧情,死男人!”秋西抱怨着,自从他以后,也不会再有人叫她小艳红,自己整日还习惯穿着那艳色的红衣。
突然,店内有人唤:“有人吗?”
秋西忙从内室出来,心里嘀咕着,这么早就有人喝红豆圆子汤?眼前却是一张熟悉的脸:“小康?”
“小姐,你真在这里,看来上次他们没看错。”那小厮脸上舒展了起来。
“你怎么在这?”秋西有些疑惑。
“哎,看见你好端端的在这里,小的就安心了。”
“什么叫我好端端,我一个大活人,能有什么不好端端?”
“哎呀,小姐,你快和我走吧,少主来了,急死了,到处再寻你?”
秋西心生疑惑,和那小厮边走边说,才知道,哥哥已经来了南赡,听闻她遇见了危险,急的不行。
两人一路聊着,很快就赶到一家客栈,这家客栈是西门帮中人开的,也是西门在南赡的根据地,打听各路消息。秋西知道这个客栈的地址,可是一直怕父亲和哥哥找到自己,每每都避开这里的路,谁想着他们还是能找到自己。
上了客栈楼里,一个背影站在房间内。
“哥!”秋西一看,定是春敏。
春敏回过头,脸上全是紧张:“你个死丫头,你没事吧?”春敏一直看着秋西,从头到脚,从胳膊到腿,秋西自己都疑惑的也看看自己。
“怎么了哥,你们干嘛这么紧张。”
春敏说:“算了算了,没事就好,奇怪,方掌柜,你们的消息怎么这么不靠谱?”
房内的掌管一直候着,也表示很奇怪,没太听懂什么意思。
“你们不是打发了,打发了什么叫小丁子的人告诉我小姐遇到危险?”春敏怒气的问。
“少主,咱们店里没有小丁子啊,您是不是记错了?还是这里面有什么误会?”方掌柜紧忙回应。
春敏心想,难道自己记错了名字?算了,还好秋西好端端在他面前,春敏摇摇头,看着秋西:“算了,这些要是误会也就罢了,只要你安全,你今天赶紧收拾一下,明日我们就回方寸山。”
秋西很不开心:“哥!”
“不要再胡闹了,下个月是母亲的忌日,父亲他....他身体最近一直不好,日日为你牵肠挂肚。”
秋西知道这次哥哥来了,必然是逃不掉了,要是书信催促,还能躲躲,但是母亲的忌日,她定要回去了。
秋西关好小店铺,和旁边商贩邻居说了一下,就收拾好东西,打算和哥哥启程。
踏上回往贺洲的船,秋西站在甲板上,一直看着墨蓝色的海。
“风很大的,快回去吧。”春敏关切地嘱咐。
“没事,我吹吹风。“不知道为何,随着越来越接近贺洲,她心里都是父亲的样子。
父亲一直把她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