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小霖来到了齐崇北房内。
“我们每天寅时起挑水,蓄满厨房,师傅的鱼池用水,卯时砍柴、积好鹿庄一天所需的所有柴,辰时用早膳,巳时到未时打木桩,申时用膳后,再读经…”
豆子捂着嘴巴没出声,用唇语对着齐崇北说道:“还好我在厨房干活。”
齐崇北听着小霖的话,倒也不惊慌,他想着修术之行,必然是苦的。
“今日我们就先吃过早饭,再去挑水吧。”小霖带他们去厨房吃饭。
坐在厨房里就听见外面发出一阵阵有节奏的声音。
齐崇北一看,原是那姓莫的人,在外劈柴。
莫书令每一斧头都举过头顶,一斧一斧,扎扎实实的劈在木头上,背后已经有一方劈好的木柴。
“莫师弟早就挑了水,开始砍柴了,他来了鹿庄虽月余,可每件事都做的尽心尽力,师父对他很满意。”小霖咬了口馒头。
“小霖师哥,也是这么过来的吗?”齐崇北问道。
“我不用,我还小。”小霖用力的咬了口馒头。
“我做好师父吩咐的事就行,再说,师父说修术要看仙缘,我不是这块料。”小霖耸耸肩。
其实每年寻到这夜摩山的人,不少。也有人机缘巧合之下来寻着鹿仙师修道。也有些有头有脸的人介绍而来。可这鹿仙师有自己的考量,他基本上打量几眼,就知道是不是要收徒,适不适合修术。
若是有缘分,就会带上山,若是来了拜师,就算再有诚意,没有修术的气,鹿仙老儿也是不收的。
食过早膳,齐崇北便扛起院中水桶,按照小霖的指示,下山挑水。
齐崇北抓起那不起眼的水桶,一把竟然没拎起来,险些摔了个跟头。
那水桶明明是空的,可里面就像灌了铅一样,死沉死沉的。
他吐了口唾沫在手上,又狠狠的用力,才拎起两个水桶。
齐崇北心想,这要下山再去挑好水,再上山,自己估计一天都挑不完一趟。
不管如何,齐崇北一路踉跄的下山而去,一路歇了两三次,气喘吁吁。
终于从山下小河打好水,跌跌撞撞完成了一趟已经半个时辰过去了。
齐崇北擦着汗,豆子回来安慰到:“北哥,你累了就缓缓。”
齐崇北不服气,心想这才刚刚来到鹿庄第一日修术,以后还有更多挑战。不吭一声,又拎起那铁沉的桶下山去了…
几个来回,厨房的水已经灌满。他又去院中砍柴,只见不远处的莫书令再打木桩。
“是莫师兄么,我是师父新收的徒弟…我们以前见过…”齐崇北没忍住试探的走向莫书令。
莫书令依旧没正眼看齐崇北一下,打着木桩。
“嗯。”
莫书令在鹿庄这些时间,身体已经不像曾经那般单薄,强壮了很多。身上的薄汗衫已经被汗打湿,紧紧的贴在身上。
齐崇北见他不想说话,也只能识趣的离开了,继续砍柴。
一天下来,齐崇北只觉得自己力气全无,饥肠辘辘。
到了晚饭时候,豆子蒸了齐崇北喜欢的包子,端到齐崇北面前:“快吃吧,北哥,可好吃了,我尝过了。”
齐崇北接过豆子的包子,心里暖暖的,这么多年来,不管何时,豆子永远那么在意他。
晚饭用过,齐崇北开始读经理气,虽然疲惫已经使他眼皮打架,但是他还是俯在经书楼的桌子上一句句的诵读,不知何时,他已睡着了,就这样修术的第一天,甚至没有躺在床上休息。
次日一早,鹿庄的鸡刚刚鸣啼一声,齐崇北就换忙起身,去往院中提桶。
天还没亮,就看见莫书令已经提着水桶踏出鹿庄门了…
齐崇北心想,这家伙不苟言笑,话也没几句,每日艰苦修术,真是个无趣之人。
转念又开始一拍大腿,开启自己劳苦修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