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功德高洁的凡人,从不私自卖给不知底的渠道,所以就如齐崇北第一次踏入南赡的时候打听这个地方,都鲜少人知。
“掌事怎么说啊?”小吴骑官问道,朱大妈这时候进来了厨房,说是刚把掌事的饭菜送去。
“小北,吴掌事叫你过去。”朱大妈说道。
“叫我?”齐崇北放下饭碗。
他心中想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吴掌事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多时就走到了吴掌事的殿前。他正要叩门,门却自己开了。
殿中有些昏暗,齐崇北踏入殿中,四面的蜡烛一一亮了起来。
“你来了?”苍老的声音,是吴掌事。
他坐在内殿的躺椅上,留给齐崇北一个背影。
“掌事安。我来了,不知掌事叫我何事?”齐崇北小声的请示着。
“你那神飞老是困在马厩里,岂不是马儿烦透了,好马要常溜,你在这这么久,难道还不知怎么简单的道理。”吴掌事慢慢的坐起身来。
齐崇北听见这席话,心中惊愕不已,难道吴老头,早就知道?
“神飞?”齐崇北脑子飞速旋转,想用什么借口搪塞。
“你不用说了,我自然是看见你和豆子那日去看马,你们又请狸奴,又来我殿中借故小福的名义每日翻查,不是为了这几腚银子来打工的吧?”
显然吴老头早就一切洞若观火。
齐崇北也不再说谎:“掌事,既然你知?我也不再骗您,什么处罚,我一一受下。”
“你是要知道这神飞的来源吧?你说你从东胜来,是不是小卫告诉你司骑宫的事?”
看来吴掌事早就知道了一切,只是一直没说。
他咳了几下:“神飞,乃是四洲神马之一,还有齐名的鹤羽,虚风。”
神飞当时是西凉国的国主带走的,鹤羽和虚风都是不可言的人带走的。“西凉国国主本是凡人,但是功德无量,施粥布道,救苦难人无数,也是缘分,世人皆说是主人选马,其实是马选主人…”吴掌事转身望着齐崇北。
齐崇北知道母亲就是西凉国人,所以那匹鹤羽也是母亲陪嫁带来的,他握紧拳头,紧张的不敢多说一句,他好想知道母亲的一切消息,和那晚祝齐城消失的原因…
“西凉国触犯了那…”吴掌事顿了顿,“早已国亡,不知这世上还是否有西凉国人…”
齐崇北酸楚的泪忍在眼眶里:“我…”他没有再说下去。
“你不用多说,我这里其实不适合你,也找不到你的答案。过几日我送你去另一个地方,我想那里最适合你。”吴掌事说完又继续咳了好久。
“你先回去休息吧。”掌事摆摆手,“等这几日我打发了那帮牲畜,再送你去”。
齐崇北关上门,恭敬的给吴掌事叩礼而去。
“母亲…父亲…”他的泪在月夜下化作飞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