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艳红”与豆子扛回来几袋干粮,叽叽喳喳的在客房说着什么哪个洲的哪家店烤鸡第一名。什么古法炮制,什么走地神鸡....
齐崇北忍不住想把他俩赶出房间,“晚上不是又吃过店里的炙烤羊腿了吗,怎么还在聊吃的?”
“贺洲,吃的可多了。糖渍肉,火烤鸡,藕粉糕,神仙哥喜欢吃什么?”“小艳红”歪着头看着齐崇北。
“红豆圆子”。齐崇北浅浅的说。
“那有什么好吃的。哪里不都买的到。”“小艳红”摇摇头,头上的花钿也随着摆动。
她换了件新的衣衫,叫她“小艳红”又不那么恰当了,是套明亮的紫色罗衫裙,上衫的衣长及腰间。下摆内也是件深紫色的阔裤,头上用细细的花钿盘的整整齐齐。亦如穿衣看人,她定然是个明艳的人。
到了快宵禁的时间,外面的喧闹也渐渐弱了下来。柳条探入了客房的小窗,秋夜也是凉的,清冷的月光扫在窗前一小席的位置,不忍探入。
豆子下楼去了,齐崇北刚刚也从客栈的汤浴房出来。湿湿的头发束了起来,鬓角也滴着水,拉开内门。穿堂的微风惊动了桌上的烛火。
一碗红豆圆子。
静静的置在桌子中央,齐崇北走过去,用汤匙搅动了几下,圆子汤的热气滚了起来....
“--豆子,你回来了?” 无人应答。
“是她?”齐崇北心道。
窗外突然惊呼:“北哥!-下来!有人偷---偷马!”是豆子的声音。
这怎么这么多偷马的?齐崇北一下从窗跃下,几个飞步,朝着豆子那边跑去。
两个黑影正在马厩处,见人来了。
“----快跑!”两个小厮一声喝道,拔腿就跑。哪知齐崇北,毕竟有些术法在身。拦住两个小厮,晃动了腰上的金铃,两人便腿下无力,动弹不得。
这金铃乃是件仙术法器,可遂心牵制他人四肢。曾是齐崇北母亲从他出生之时挂在其脖颈上。后那东洲高人看见这法器,教授了齐崇北几句心法。他成年之时便挂在腰间,近年来随着心法渐熟,身上也渐带仙风气息。
“是那个街上的小乞丐!”马灯拉到两个贼人脸前,豆子惊呼道。
“好啊!真是善心遭报应!你怎么在这!白日里给了你钱财!夜里竟追到这里打我们的主意!”豆子气鼓鼓的拿绳子困了他两人。带进了房间内。
“小艳红”被声响惊动,进了房,知道了刚刚的经过。屁股一下做到桌子上面,两个腿晃动着,手里踹着一把葵花子,边吃边扫着齐崇北的方向。又扫了一眼桌子上的红豆圆子,笑了一下。然后突然脸色一拉看向跪在地上的两个小贼人大声喝道:“你这个小乞丐!白日里,你不是说死了爹爹,带着妹妹要葬父么。这是什么情况!”
原来街上那个小乞丐带的同伙正是白日里面装死尸的另一个小厮。
一个叫小卫,一个叫鱼儿。走街串巷的,靠着些花招骗钱糊口。
齐崇北想着偷的是我的马,你这个曾经的偷马贼如今倒来审判新的贼。
心里觉得她胡闹的狠,可却又由着她去。
“仙女姐姐,哥哥们,白日里我们是承了你们的大恩大德,可要不是没办法实在不会干这个偷盗之事。”青衣小乞丐说到。
“不是,你们若偷盗,自会随意选个有钱之人行之,白日我们几人已被你们骗了一通,怎么晚上还要偏偏寻上我们头上?难道我们几个痴傻好骗?”“小艳红”一下跳了下来。一手抓起来那小厮的衣襟领口。
“你那个妹子呢! 怎么去葬父了么?”“小艳红”继续追问。
“没---没,她....她在家中。”那小厮道。
“你说不说,为何又跟踪我们到此处。不说立刻砍了你的头。”“小艳红”继续追问。
“真是为了钱,糊口,妹妹有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