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达尔历158年二月六日,该是回暖的时节,这天,却依旧飞舞着漫天的白雪。
森之国东部边境要塞皮克西城内,帝国军元帅临时指挥所。
“元…元帅…这是陛下的……”一名士兵上气不接下气,肺要炸了似的,头顶的雪还未化。
“带他下去,好好休息。”康斯坦丁吩咐道。
“是!”两名士兵一同搀扶着信使走出这在城内搭建的军帐。
康斯坦丁一秒也不敢多耽误,赶紧拆开信封,取出皇帝的加急快件,信上写道:
“康斯坦丁,朕最后的依靠,帝国的柱石,卑劣的长老院坐山观虎斗,老谋深算的教父独善其身,朕与那丫头之间的胜负,帝国的千年基业,今皆系卿一身。
此战,不惜一切代价,不计一切后果,务必一战而胜,务必使我帝国长枪,直插佛利斯特心脏,夺下那片富饶的土地,方有一线生机……”
康斯坦丁老泪纵横,只恨此刻不能与陛下同在,唯有征战沙场,为陛下分忧。
“传令官!”
“在!”
“传本帅令,全军开拔,弃城西进,直奔佛利斯特都城!”
“是!”
皮克西城城外,康斯坦丁骑在一匹白色骏马之上,命一队装备精良的骑兵先行探路,自领一队装备精良的长枪步兵紧随其后,从北方诸城新募的,装备参差不齐的新兵居中,另由包括骑兵、长枪步兵和弓步兵在内的主力殿后。
帝国三十万大军,便浩浩荡荡拔营出城、直奔佛利斯特都城。
……
帝国三十万大军,个个饥肠辘辘,如狼似虎,却在康斯坦丁的统帅下,纪律严明、队列整齐,仍能快速行进。
在行军半日后,当日傍晚,先行的骑兵部队遣一名斥候回到大部队中,向康斯坦丁汇报前方不远处的情况。
“元帅,前方发现敌军营地,我们到时,敌军已不战而逃。”
见斥候油光满面,康斯坦丁一团心火压不住,怒拔腰间长剑,将斥候斩于马下,而后唤来传令官道:“前方必有埋伏,传令下去,命部队向两翼散开,再向中间收紧,利用我军兵力优势围歼敌军……”
“是!”
说罢,传令官骑马去到部队后方,向每个单元的指挥官传达元帅指令。
在康斯坦丁的协调和各级指挥官的指挥下,帝国军在日落时分,沿着两侧山脊,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包围圈,并有序向有着点点火光的敌方营地收缩。
直到来到敌方营地之外,帝国军仍未被敌方察觉。
“传令下去,命各合围部队立刻停下,再派一小队人马摸过去查探情况。”康斯坦丁担忧而小声的对传令官说。
……
“报!元帅,营中并无敌人,只有我军先遣部队的弟兄,他们已经为大家做好的餐食。”一斥候报道。
“你确定?”康斯坦丁一副要吃人的模样,怒目圆睁,直直地盯着斥候道。
“不敢有半句假话。”
见斥候面无惧色,口齿清晰,康斯坦丁遂再次下令,令几只小部队先行围上去,自领大部队在后方观察。
待先行围上去的部队传来安全信号,康斯坦丁于是带领一众士兵整齐的围上去,并带几只部队有序进入敌军的营地。
“元帅,您先吃点东西,大伙儿都试过了,全都是安全的食物。”
“就因为这些东西,让我大军在此滞留?”康斯坦丁怒不可遏地质问道。
“这……弟兄们也是太饿了,又见天色已晚…还请大帅责罚!”
望着一众将士,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康斯坦丁强压怒火道:“起来吧,前方是什么情况,探查清楚了吗?”
“已探查清楚,这里只是敌军一个小营地,我军先遣部队到来时,营中敌军不战而逃,却给我们留下了一顿晚餐。”
“不战而逃?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