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念君含泪在门外轻声呢喃道。
念君真的心慌死了,老爷自从殿试那日回来之后,就把自己关在屋内,砸碎了好多东西。
此后,每日辰时会出去一次,又在午饭前回来,回来后立马把自己关屋内,怒骂痛哭不止,吃得也少了。
念君不知道老爷遇到了什么事,可老爷再这样下去,对自己的身体不好呀!
他愁得皱起眉,在院子里来回走动,突然灵机一动,明日…明日就是老爷诞辰了!
每次老爷诞辰,老爷就会开心的亲自下厨煮一碗长寿面吃,说不定他提一嘴,老爷就会开心点。
想着,他走到了程玠房门前,小心翼翼的敲敲门,念君清了清嗓子“老爷,明日就是你诞辰了,可要我现在去买些面来备着。”
屋内,因为发怒而衣衫凌乱,泪流不止的程玠,从被窝里抬起了哭得通红的脸,他呆愣的看向门外,自言自语道“诞辰…原来又到我的诞辰了…”
他蓦地痴笑起来,而后,快步走到书桌边,提笔修书一封,看着写完的信纸,程玠用食指擦了一抹泪水,点在了信末。
做完这一步,他小心翼翼的把信纸放入了信封内,程玠把门猛得打开,他将信递出去道“你去把这封信交去摄政王府,亲眼看到他们把信送进去了再回来!”
念君被他忽然的开门吓了一跳,但在看到程玠眼中的红血丝时,心疼的满口答应“老爷,我会妥善做好这事的,可你也该吃些饭菜了,再这样下去,你身子会撑不住的!”
程玠在听到念君说他身子撑不住时,再次想到了高愈在殿试那日逼他喝的毒药,那毒药要么不沾,一沾就上瘾,再也戒不掉了。
他想到这几日,瘾上来时,如蛆附骨,浑身无力,只能在地上狼狈的翻滚…高愈!
程玠用力的把门关上了,他走到桌边重重的拍了一掌,又开始怒骂起来“高愈!我与你不死不休!你想让我死,那我死也要拉你下地狱!!”
听着屋内的怒喝声,念君暗自怪自己多嘴,看着手上的信封,他连忙跑出去,说不定现在只有摄政王能帮老爷了。
念君来得很巧,他刚跑到摄政王府门口,远远的,就看有一辆马车过来。
看到马车上下来的白衣男子,他冲上去就将信递过去,大喊道“王爷!这是我老爷,就是今次会元程玠,递交给王爷的信,请王爷务必细看,救我家老爷一命!”
高月看着这仆人忠心的模样,他伸手一接,淡漠的说“你认错人了,本殿不是摄政王,但既然是给皇伯父的信,那本殿就帮忙带进去了。”
“小的多谢殿下!”念君感激的跪谢,他目送着高月进了摄政王府,才离开。
高月翻看着手上的信封,行至王府花园内的一处亭子,见到里面穿着紫衣的男子,他绽开了笑容,快步走了过去。
“皇伯父!我来了!”
高月坐到了亭子里的石凳上,他将手中的信封递过去道“刚才我来的时候,门口有个人说要给你的,奇怪的是这信封上并无名姓。”
高执专心的泡着茶,他垂眸瞥了眼,淡然的说“来人可说是谁的信?”
“有啊!”
高月一拍桌子,激动的说“是今年的会元程玠,而且那仆人说是让你救他一命,若是他此次殿试中了,咱们岂不是多个帮手?”
高执睨了他一眼,轻声说道“既是要夺皇位的人,那就收些点情绪,再说,事情可没这么简单。”
“皇伯父此话怎讲?”高月疑惑的看着他。
高执泡完茶,拿起了信封,淡淡的说“你不知情也不怪你,是我探查出,他自殿试后,就日日去皇帝书房里,一呆就是一上午,说不定,他都已经被皇帝收买了。”
“这…那他还给你写信干什么?莫非是想两头通吃?”高月想着眯了下眼睛。
高执打开信一看,就见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