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寒凑近萧月,看他不见醒的样子,松了口气,轻轻将他的左手袖子挽起,见他左臂上有个兔牙印,就有些生气。
他想到了程如玉,那是他保护的人最亲近的人,却被萧月伤得至今不醒,他对萧月本来就没什么感情。
既然他伤害了她,那么他也就没必要活了…想着就将手掐上了萧月的脖颈,感受着手下脆弱的跳动,他慢慢收紧了手掌,看着萧月的脸变得通红,程寒眼中闪过阴狠。
然而下一刻,他出现在了玉戒内的空间,空间里是一片灰暗,他正奇怪着,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哟,你下手挺狠啊,哈哈,和当年的我有得一拼。”
程玠转身看到了熟悉的人,那人正是莫芥。
莫芥撩了下额前的碎发说“你把人搞死了,自然就从幻境里出来了。”
程玠了解了之后,点着头说“原来是这样,怪我不小心太生气了。”
莫芥摇着头说“虽然要将七情六欲沾染到身上,可你也要小心,不能让那情绪牵引着你走,你得保持住自己的心!”
被他这么一说,程玠感觉到一抹清凉直入头中,整个人也清醒了,他有些尴尬的挠挠头说“那怎么办嘛,我都已经下死手了。”
莫芥叹了口气,将一缕青丝裁下,口口念念有词,一手做剑指在青丝上画了道符,那符化做一阵白光飞向程玠眉心。
待程玠清醒过来,他又回到了之前的山洞,手还维持着要掐萧月的动作,他忙收了动作,心中念念有词‘要保持自己的心啊!’
接着他俯下身子将昏睡的萧月扶起,带出了山洞…等将一切处置好,程玠回家休息去了。
他睡时尚有午后暖阳在,一觉转醒已是晚上,今夜无星辰,他揉着眼还有些困顿,但想到还在药店的程如玉,只得随手拿了一件西装外套出去了。
走在去药店的路上程玠心里越发不安,路上这时已经没有行人了,他独自跑着,在手触及药店的门时,又转向他处走去。
一轮皎白的圆月升在空中,程玠一身黑衣,跳到了城郊那一块刻有“王”字的石头上,兽体显露无疑,但还没等他做些什么,琥珀就忽然出现了。
琥珀眼中闪过无奈,手中动作不停,很快就把程玠绑成一团,将人带着去了自个的房间,这…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待破晓后,阳光逐渐照入房内,程玠闷闷的哼唧了一声,才一眨一眨眼睛醒了过来,看到这熟悉,却不应该出现在他眼前的房间时,他才开始回想昨晚的记忆。
脑海里那些抛之脑后的画面浮现出来,他的眼神有些躲闪,就在他好不容易平复好心情时,一道戏谑的声音传来。
“清醒了吗?程玠?”
程玠身体僵了一瞬,他坐起身,轻轻的说“先生,我很感谢你昨天控制了我。”
琥珀动了动耳朵,才听清那如蚊子一样轻的声音,他无奈的说“倒也不用谢我,不过,昨晚上是月圆之夜你不知道么?不好好待家里出来干什么?”
“如果不是我够警觉,怕是你已经大开杀戒了。”琥珀说着坐在了房内唯一的床上。
程玠听了这话,低下了头,眼尾悄悄的红了,他抽泣着说“那还真是麻烦先生了。”
琥珀听着他阴阳怪气的话,又问了一遍“所以说,你昨天到底为什么要跑出来?”
程玠闻言哭的更厉害了,他身子一颤一颤的,用沙哑的声音请求道“先生,你现在可以放我走吗?我还得去看如玉!那是我的妹妹!我昨天就是要去照顾她才出来的!”
琥珀听得有些心烦意乱,抬手隔空挠了两下,程玠身上的绳索应声而断,程玠就想逃离出去,他还得去看如玉的伤势。
只是当他跑到门口时,身后传来了声音“你连你自己都照顾不好,为什么还要想着去照顾别人?”
琥珀说到最后大放自身的虎王威压,程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