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姜玉枫下了马就跑过去将程月扶起,又让他重新坐在轮椅上。
“表兄,你没事吧?”程玠驾着马走到程月身旁。
此时程月的心情很不好,脸上也多了几分阴翳,他低着头道“我没事,怪我腿脚不便,反倒给你们添乱了。”
听了他说的话,程玠更是内疚,他下了马对程月说“表兄别说这样的话…”
“没事,我没怪你。”程月淡淡的说着。
这时孟萧也骑着马走了过来,他恰巧听到了他们的一些对话,就对程玠说“呦,太子殿下,你位份高于我们,又怎会不知太学院不允学子相互欺凌呢?哈哈。”
“你就别说什么玩笑话了!殿下这又不是故意的!谁能想到会发生这种意外!”季易这时帮着程玠说话。
“什么?他说得了我,我还不能反驳一句?”孟萧心中也生了一丝愤懑。
他们还欲说些什么,就见程玠将腰间的一个枫红色香囊递了出去,道“这是父皇赏孤的第一个香囊,对孤意义重大,若是表兄不嫌弃,可否接下它原谅孤?”
香囊下缀着的枫红流苏在空中飘荡着,四周都沉寂下来,程月定定的看着香囊,半晌伸出了手,他接过香囊,指尖触到了温热的掌心,然后仿佛就烧起来了一样。
他听见自己说“好。”
他看见了香囊上火红的凤,一如眼前的人,那样的刺目,让人见之不忘,只能沉沦于那桀骜之下。
这时轻风拂过,吹起了众人的衣袖,吹乱了大家的心,程月又嗅到了茶香,淡如白水却总让人如痴如狂。
骑射课之后,众人拿了包就回家了,程玠独自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御花园。
五月的御花园里花团锦簇,红的绿的,充斥了双眼,初见新的景象总是令人好奇的,见的多了就也不以为然,程玠呆的久了就想离去了,却见有人走了过来,所幸花开的盛,他又穿着红衣,躲在花丛中竟也让人晃了眼,分辨不出来。
而后,他就见到了那个人,长的极美的女子,不过美则美矣,却充满了攻击性,让人不敢近她分毫。
“贵妃娘娘,皇上真是的,您不过就是想要见一面芸王世子,他竟也不从,就这还说爱你呢。”贵妃的贴身宫女青辞这样说道
“青辞!慎言!”那女子侧头睨了眼身后的宫女,又说“他当然要阻止我,要知道我母家可是掌控着一半兵权的,他可宠着那个继子了,又怎会让我帮了外人。”
女子的声音是清清润润的,婉转如莺,与她的外貌形成了反差,让程玠不由得挑了眉。
“也是,也不知道那太子殿下有什么好,品性孤傲,才学却撑不住那么傲的性子,迟早是要败退的。”
“他纵有千般不好,只要皇上还宠着,那么他就有傲的资本,正如本宫,有了皇上的宠爱,才能掌管后宫,说来说去,我们都一样,身不由己罢了。”女子这般说着,又意兴阑珊的走远了。
程玠嗅着还停留在原地的杏花香,暗道“不愧是贵妃呀,确是个厉害的人,不过身为女子,过刚易折啊。”
说完便掸了掸衣袖上的尘土,也走向了东宫。
自这一日后,孟萧就与程月走的近了,但程玠仿佛没看见一样。
冬去春来,又是一年秋季,这日午时程玠站在太学院院中的一颗梧桐树下。
梧桐树的叶子泛起黄色,有一两片叶子撑不住青天白日的光,就这么跌落下来,穿过程玠伸在半空的指缝,落在他的脚边。
“殿下。”
他听到有人叫他,就转过了身,是姜玉枫。
“殿下,江南又犯水灾,这是个机会。”姜玉枫这么说。
“是啊,这是个机会,孤若离去,怕是要等年关才能归来,此时京中需有人助孤看守,顺便传递消息,不知玉枫能否替孤留京管治?”程玠说着就走到了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