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江姣姣还想说什么,可想到自己确实拿不出证据,只得压下心头的话。
冼夫子见此,便挥手示意江姣姣回去反省。盛恕也连忙行礼欲退下,冼夫子却道,“盛学子留下。”
夫子书房里,除了冼夫子外,还有两名夫子在场。
一名是教授术法的曾夫子,另外一名是教授琴法的百家大公子百兮。
盛恕心里捏了把冷汗,摸不准冼夫子让她留下的意图何在,只能乖乖候在一旁等问话。
“腿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冼夫子沉声问。
盛恕扯谎,“从假山上摔下来时磕的。”
反正这人又不可能查看她伤口,随便找个借口糊弄过去就得了。
“你不愿说实话我也不为难你,今日留你,是有件事想问问你。”冼夫子说着,又看了眼一旁的曾夫子,“你来跟她说说。”
曾夫子是书院比较年轻的夫子之一,只比百兮年长几岁,是被书院学子公认的好说话夫子。
要说冼夫子是学子口中有待商榷的风趣幽默之人,那么曾夫子的风趣幽默就是毋庸置疑的。
冼夫子的风趣幽默是看学子们的表现如何,一旦学子们不务正业,风趣幽默就成了古板严苛。
而曾夫子的风趣幽默仿佛是与生俱来的,无论何时何地,他都能做到幽默而不失风度。
“行,那就由我来拷问拷问我们的盛学子。”曾夫子调整了调整自己歪斜的坐姿,笑着问她,“天机阁少阁主古沁之死,是否跟你有关?”
该来的逃不掉。
如今上都城中,古沁之死成了百姓私下最多的谈资。说书先生更是将其编写成话稿子,大肆宣扬,其中不乏有将她写成罪魁祸首的。
这也是盛家人为何会如此生气的缘由。
前些日子,盛家家主本是要去夙离山的,可因为她牵扯到了古沁之死,那人才没去成。
“盛学子怎么不说话?”曾夫子再问。
盛恕回过神来,想摇头说无关,冼夫子却冷声道,“古沁联手江湖众派围剿魅宫宫主,魅宫宫主伤重被人带至书院医馆养伤,盛学子做的这些,当真以为能瞒得过我们?”
“你刚才不是说了要让盛学子自己说的么,怎么自己就沉不住气呢。”曾夫子无奈摇头责怪冼夫子。
方才明明是他说的先不要拆穿此学子,让她自己承认的。
冼夫子没理会曾夫子,继续说,“天机阁阁主已经给书院来了信,说是要让书院给出一个交代,盛学子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理?”
“我没杀古沁。”这是实话。
古沁是被南宫褚柒一剑刺死的,跟她没关系。
冼夫子不知是信了她的话没,脸色又沉了沉,似要说什么,一旁的曾夫子就接了话,“我们自然是相信盛学子的,可盛学子心里也要明白一个道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天机阁阁主这么大张旗鼓的让书院给出一个交代,我们能如何?我们也很为难啊。”
盛恕听出曾夫子话外之音,问道,“所以曾夫子是想让我认下这桩罪,还是想让我跟书院撇清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