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翊轻轻摇了摇头,道:“良儿回答的不错,皇叔很满意。”
“那皇叔要不要奖励良儿点什么?”小皇帝得到皇叔的夸奖,开心地在地上跳了起来。
即墨翊:“你想跟皇叔要什么奖励?”
小皇帝作沉思状,来回在地上踱步想着自己要什么奖励。
自他父皇和母后离世后,他就仅剩皇叔这么一个亲人,如若不是皇叔帮他撑起上都这一片天,恐怕父皇和即墨家先祖打下的江山早就易主了。
这些年,皇叔以摄政王的身份来替他处理朝中要务,劳苦功高毫无怨言。身为皇帝的他虽然给过皇叔不少奖赏,可作为皇侄,他却好像并没有给过皇叔什么,反倒每次都是他跟皇叔要奖励。
那这次的奖励……
“良儿想要个皇婶。”
*
为了不让灰怖狼崽吓到百姓,刘大专门给盛恕租下一处庭院,一是为了灰怖狼崽安危,二是想让盛恕先在此安顿下来。
庭院很大,虽建于市井之中,却很是恬静。
对于刘大此举,盛恕十分不解,连子绪更是想不通,一个男子突然给一个才见过几面的陌生女子租房子住,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我怎么觉得你对盛小姐图谋不轨啊?”连子绪看着刘大忙前忙后地帮盛恕收拾房间,越发觉得这人真的对盛恕图谋不轨。
刘大乐搬着一张旧桌子停在连子绪跟前,冲他乐呵呵一笑,“连大哥这话可就说错了,我刘大向来行的端做的正,怎么可能会对盛小姐图谋不轨呢。”
“那你这么殷勤,是要做什么?”连子绪问。
刘大对着坐在一旁看狼的连子绪一字一句道:“盛小姐是我未婚妻,我这个未婚夫做这些不都是应该的么。”
就算现在盛家嫡女还没回盛家,盛家人也还没同意他和盛家嫡女的婚事,可只要盛家献草嫁女的说法还在,他和盛家嫡女的婚事就不能作罢。
连子绪至始至终都怀疑盛恕就是盛家嫡女的身份,且不说盛恕来上都几日却不着急回盛家让人起疑,就单说她这副不着调的性子,哪有个世家小姐该有的样子。
收拾好房间的盛恕刚出屋子,就见连子绪拉着刘大坐在一起窃窃私语着什么,她轻声慢步地朝着两人走去,小声问两人:“聊什么呢,怎么不带我一起啊。”
两人皆被身后突然传出的声音吓了一跳,拍着胸口舒气。
“你走路没声音的吗?”连子绪着实被吓得不轻,谁让他在背后说人家坏话。
盛恕也坐下,和颜悦色地看着两人,连子绪和刘大却被盛恕看得心里发慌,假装什么事都没有,继续聊着天。
“你刚才买的那酥饼真好吃,下次去的时候一定得叫上我……”
连子绪在一旁没话找话,刘大也准备接他话,盛恕却从腰间掏出方才刘大买回来的两个酥饼,放到连子绪手中:“还热乎着呢。”
她活这么大,睁眼说瞎话的人没少见,张口说胡话的人也没少见,可这两样都占了的人还真是少见,不想,眼前就有一个。
连子绪尴尬一笑,不好意思地拿着酥饼在手里捏了又捏,弱弱开口:“盛小姐,其实我们刚才也没说什么,就是……就是……”
等了连子绪好一会儿,也没见他说出个所以然来,盛恕干脆替他说了:“就是你觉得我是个骗子,怀疑我盛家嫡女的身份是假的,是不是呀?”
连子绪闷闷点头。
盛恕又问一直未开口的刘大:“你也这么觉得?”
刘大赶紧摇头,“没有,我没怀疑你。”
听到刘大撇清了自己,连子绪不乐意了,刚才他还和这人说盛恕有多么的不像世家女子,这会儿怎么突然变卦了。
正要揪着刘大要个说法,盛恕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酥饼,“好了,再吵吵,这饼就没你份了。”
连子绪馋饼,只得乖乖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