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从她眼前划过,直直刺向身后的草丛,倏忽之间,灰怖狼的嚎叫声从草丛中传出。
原本争夺显草的人也在这时停止了打斗。数只灰怖狼冲出草丛,扑向众人。
“快上树!”人群中,连子绪高呼一声。
众人连忙上树,有几个行动慢的早就死于灰怖狼爪下。连子绪看着跟自己蹲在树干上的盛恕,甚是诧异:“你不是说你不会上树吗?你这是怎么上来的?”
盛恕笑,看着树下执剑的即墨翊,“被人丢上来的。”
她的确是被即墨翊丢上来的。
在灰怖狼冲出来时,她被人一把提起,然后一睁眼就在树上了。
眨眼间,树下就仅留即墨翊、哑男和邢真真三人。
即墨翊和哑男没上树是要对付灰怖狼,邢真真则是不会上树。
“真是笨死了。”连子绪看着躲在树后的邢真真咬牙骂道。
盛恕打趣说:“你要不要下去把她带上来?”
连子绪瞥她一眼,怼她:“你去。”
盛恕做了个闭嘴的手势,蹲在树上观战。
灰怖狼越来越多,即墨翊和哑男虽然都很强,可要是这么一直打下去也不是个事,两人的体力迟早会被耗尽。
“俩小子身手不错,也不知道是哪门哪派的?这密林真是没白来,还能见到高手对决。”连子绪观起战来比盛恕都入神。
另外一棵树上有人竟回应了连子绪:“穿紫衣的是上都城的摄政王,剩下的那个就不知道了。”
连子绪听到是即墨翊,又忍不住夸赞几句:“真不愧是上得了战场,入得了朝堂的摄政王,属实是厉害了些!”
树上人观战,树下人打,树上人给树下人打气,树下人被树后人气得不轻。
自打灰怖狼出现,没来得及上树的邢真真就躲在树后骂天骂地骂没人管自己死活。即墨翊和哑男本来就靠耳力来分辨下一只灰怖狼会从哪个方向出现,邢真真这么一吼无疑是在干扰他二人。
灰怖狼很团结,狼与狼之间协作性很强,分工也很明确,一部分狼负责主攻即墨翊和哑男,剩下的则准备攻击树上的人。
但由于灰怖狼不会上树,只能不停地在树下往树上扑,估计是想着把树上的人吓唬下来。
无论灰怖狼怎么往上扑,盛恕依旧稳稳地蹲在树干上,连子绪还奇怪身旁这人怎么看不出一点害怕,就听到盛恕冲树下的灰怖狼道:“省省力气吧,小心把爪子伤着。”
连子绪万万没想到盛恕心态会这么好,忍不住给她竖起大拇指。
别看小丫头这么一副不着调的样子,以他几十年阅人无数的经验来看,此女绝不简单,能做到遇事不惊,临危不乱的人怎会是个普通人?
“你那烧饼借我一块呗。”盛恕突然开口,连子绪以为她这是要喂狼,“它们不吃烧饼,吃肉。”
盛恕摇头说:“我不给它们,我自己吃。”
“都这时候了,你还想着填肚子?”连子绪有些生气,盛恕一脸散漫:“我不给自己填肚子,难不成还要给狼去填肚子?就算是要死,那也得先把肚子填饱了不是?”
连子绪决定收回刚才他对盛恕的评价,什么遇事不惊,临危不乱,其实就是在等死!
连子绪说不过她,只好掏出烧饼给她。
还没尝到烧饼什么味,邢真真一声尖叫惊掉了盛恕手中的烧饼,“我烧饼!”
盛恕去抓烧饼,连子绪才伸手想要拉她上来,不想只揪了几根头发上来。
被揪了头发的盛恕落地,烧饼也掉到了脚下,离她最近的一只灰怖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她,众人惊呼。
连子绪愣是吓得捂住了双眼,就连即墨翊和哑男也齐齐朝她看来,邢真真直接被吓晕在了树旁。
所有人都以为盛恕必死无疑,不想就在此时,树下一声枪响响彻密林,那只扑向盛恕的灰怖